嗦,出冷汗,思维也比较糊涂,说了许多有的没得,我担忧再降不下来会晕厥过去。”
闻言,太医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他摸上江巡的脉搏,细细诊治,脸色逐渐古怪。
沈确:“如何?”
皇帝虽然不算英明,但也不算离谱,如今这个节骨眼,北狄虎视眈眈,朝中乱成一团,无论出于何种考量,江巡绝不能出事。
况且……
沈确垂眸看向江巡,君王的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体兼具少年的青涩和青年的修长,腰背却是单薄的厉害,全然不是宫中富养的模样。
那太医斟酌良久:“依老臣的看法,陛下是吹了冷风,受了风寒,这才持续发热,但……”
他犹豫片刻,竟然不敢再说了。
沈确蹙眉:“事关圣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太医:“风寒是表象,陛下真正的问题是身体底子很差,内外亏空,这是长期的损耗,并非一下子弄出来,此次风寒只是提前引爆了而已,而且从脉象来看,陛下该是……该是忧思过度,需要派
遣苦闷,万万不能再郁结于心了。”
这话一出,不但沈确沉默了,连王安都克制不住,挑起了眉头。
……忧思过度?
谁忧思过度?他们陛下忧思过度?!
一瞬间,太医不得不舔唇掩饰失态,王安更是面露惊异,而沈确并未说话,只是道:“开药吧。”
诊断出了如此结果,太医也倍感心虚,匆匆落笔将药方写好递给沈确,便告辞离开了。
沈确扫了眼,多是些滋补温养的药材,需要日日服用,不可间断。
王安带着药房下去,不多时,端上来一碗棕褐色的药汤,闻着便苦,大太监将药碗递给沈确,愁眉苦脸道:“沈大人,这?”
他可不敢给皇帝灌这种东西。
沈确道:“我来吧。”
他扶着江巡半坐起来,将勺子递到他唇边,江巡能感受到药的苦味,抿唇推拒,便听沈确说:“陛下,退烧降火,臣让王安准备蜜饯去了。”
少年人,总还是要哄的。
江巡恹恹睁开眼,轻声问:“66,我必须得喝吗?”
他当时仔仔细细看过系统的合约,在剧情任务期间,他的身体不会出事,至于剧情任务之外,江巡也不在乎了。
66匆匆道,下意识:“要喝的。”
江巡是唯一一个认真看合约的宿主,66本来应该高兴的,可它此时心惊肉跳,飞快地扯了个慌:“……系统会保证宿主的最低生命,但如果您在剧情前就处于生命值见底的状况,很多剧情无法完成,也就无法85……嗯,怎么说,总而言之,要喝的啦!”
说到后来,66都开始急了。
江巡便笑了声。
66:“快喝啦!宿主你还好意思笑!快喝啊!”
它真的有点急了。
除了系统,帝师的眉头也没松开过。
江巡不动,沈确又不能硬灌,握着勺僵持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哄,只道:“或许陛下还有什么想吃的,请吩咐臣,药喝完了给您准备?”
江巡一哂,心道哄三岁小孩呢,沈确话音未落,他已然接过碗,将药一口闷了。
沈确略略惊异。
以皇帝的脾气,他本以为不折腾一番,江巡是不会喝的。
可江巡喝的干脆,一饮而尽,甚至没有等蜜饯。
中药苦涩,江巡口中泛酸,便压着胸膛,轻微咳嗽起来。
沈确便伸手,想替君王顺顺脊背,可江巡看了眼屏幕,他们今日的亲密度已经满了,便挥开他,道:“沈大人下去吧,后半夜朕自己睡。”
沈确一顿:“您才染风寒,还是要人守着。”
江巡垂眸:“王安会守着我。”
江巡昏君的名头名声在外,又将帝师困在宫里,还变着法子侮辱,虽然是剧情需要,但江巡问心有愧。
毕竟史书指责江巡昏庸无道的时候,有一条罪名就是逼迫老师,将后世名垂青史的青衣宰
相扣在宫中,肆意亵玩。
前世江巡是出于何种心态,他已然想不起来了,但这一世他既然不想把沈确如何,亲密度也刷够了,他便想先放沈确回去,这样沈确也自在些,省得躺在昏君身边,心惊肉跳的,睡也睡不好。
沈确蹙起眉头。
他反对道:“陛下,王总管只能睡在外间,您半夜挣脱被子,他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江巡依旧恹恹:“不能便不能吧。”
死不了。
沈确眉头蹙的更死:“陛下,不妥。”
刚刚江巡挣扎的有多厉害,沈确看得一清二楚,以君王如今的身体要是挣脱被子吹一晚上风,明天太医就要开会,后天京城就要挂白花,大后天文武百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