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好在,我当时手中就握住管家的一些把柄,我威胁了他。
又买通了医院经办人员,更改了登记信息和病例。
但当天还有负责扎针的护士,同个病房的病人……医院那么多人,人多眼杂的,我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总担心会出纰漏。
尤其是管家,他是您老用了一辈子,最信任的人之一,当时即便是我威胁了他,还是看出了他神情间的不坚定。
不过我等了一周,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天我去老宅,碰到管家借机敲打他两句,没想到他竟然非但不受威胁,还想直接去告诉您,我和他拉扯争执,竟然正好就让老太太给听到了。
当时我跟管家都惊吓到了,老太太冲出来质问我,情绪颇为激动。
我无措又彷徨,以为要完了,没想到老太太突然便晕了过去。
我承认,老太太昏迷时候,我是动过一些歪心思的……
我那时候甚至想过,直接下毒,让老太太永远也不要再醒来。”
楚沐兰自嘲的笑了下,那笑意冰冷又无情。
黎栀死死咬唇,恨的唇齿间都有了隐隐的血腥味。
傅谨臣觉察到她情绪太过波动,将她往怀中揽了下,抬手捏着她的下颌微微用力。
黎栀不自觉紧咬的唇瓣这才分开。
她扭头看向傅谨臣,对上他担心的眼眸,黎栀舒了口气,略牵了下唇角,这才重新冷艳看着楚沐兰。
“可我到底还是不够心狠,想到老太太那些年对我的好,甚至超过了我亲生母亲对我的偏爱,我最终也没对老太太下毒手。”
南景棠厉声质问,“你还知道爷爷奶奶对你好!?”
闻言,楚沐兰的眼底多少闪过些许波动。
她当然是知道的,她虽然也是楚家的千金小姐。
她爸妈明明也只她这一个女儿,但却都是重男轻女的。
从小到大,不管是楚老爷子还是楚老夫人,他们都永远只会偏袒他们的两个儿子。
明明她是唯一的女儿,还是最小的一个,却从没得到过重视和偏爱。
倒是南老爷子和南老太太在她给南俪晴捐了一颗肾后,真心实意的对她好过。
可是那又怎样?
他们也不过是将她当成了南俪晴的替身而已。
楚沐兰嗤笑了声,才无所谓般道。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条毒蛇,可当时我确实心软了,没动手。当时我都已经想好了。
只要我一口咬定,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楚念雯是假的,怕老爷子老太太知道了承受不住才会威胁管家一起隐瞒。
被怀疑,也只能被怀疑了,可我却没想到,老太太醒来以后,竟然因为刺激过度,就神志不清楚了。呵呵,可见连老天爷都是帮着我的。
但既然是帮着我的,又为什么不能帮到底呢?!
偏偏在我马上就要得到一切的时候,让我满盘皆输!”
楚沐兰的神情间闪过浓重的阴郁不甘。
黎栀见她这样,实在替母亲,替爷爷奶奶感到心寒。
尤其是想到,奶奶的病,若非受了强刺激,说不定根本就好端端的,黎栀就恨不能撕碎楚沐兰那张毫无悔意的脸。
“楚沐兰,你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