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衙门当官,其实根本就不是当官,只是个衙役首领罢了。李福印的家境也不是很好。
李福印之所以手头宽裕,是因为他有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舅舅时常贴补。
黄素芬后悔极了。
当初,她和李福印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下决心要嫁给李福印。只是孤单太久了,想找一份慰藉罢了。
谁知道,事情就演变成了这样。
她思来想去,越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赵昱那样古板正经的人,是从来不去茶楼那些地方的,但为什么那天,赵昱就是去了?还逮到了她和李福印?
她想到了李蘅身上,肯定是李蘅把赵昱带过去的。因为之前在武安侯府,李蘅总是处于下风。李蘅记恨她,所以报复她!
“哦?”李蘅挑眉:“你说这个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我怎么害你了?”
她还真不明白黄素芬所说。
黄素芬要嫁给李福印,不都是黄素芬自己的选择吗?跟她有什么关系?黄素芬莫非是赵月茜附身了?什么都要怪别人。
“当初在茶楼,是不是你领着小叔去的?黄素芬气得胸脯起伏:算计都算计了?_[(,你还想抵赖?”
她真是后悔,当初赵昱不在家中,她就应该伙同韩氏,狠狠虐待李蘅,将李蘅弄死了,也就没有今日这回事了。
李蘅闻言笑起来,不紧不慢道:“你说这个啊,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是去茶楼蹲你来着,赵昱他是后来自己去的,我可没叫他。”
原来,黄素芬觉得这门婚事是她算计的。还没过门呢,黄素芬就气成这样。很好,以后有得黄素芬气的。
“看看,你承认了,你是不是承认了?你故意去茶楼蹲我,这下无可抵赖了吧?”黄素芬脸色涨红,若不是一身喜服,又要顾忌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她恨不得冲上去揪住李蘅,给她两巴掌。
李蘅可真是害惨了她!
“我去茶楼蹲了你又如何?”李蘅笑道:“我让你和李福印一个屋子了吗?我教你们在里面反锁门了?还是,我摁着你跟他……”
苟且了?
看看,这就是人性。遇上事情,总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自己哪怕做得再错,也丝毫察觉不到。
“你闭嘴!”
李蘅话还没说完,黄素芬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接下来的话要是让李蘅说出来,她还活不活了?
“黄姐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别动这么大的怒气。”林婳小声劝说道:“就算你们从前不愉快,但如今你们已经是两家人了,以后互不相干。这样的好日子,黄姐姐应该高兴一点才对。”
“对啊,黄素芬,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对。开心点。”李蘅笑了笑,方才那“苟且”两个字,她是故意没有说出来,要不然凭黄素芬可打断不了她。
“春妍,我们走。”她说罢了,转身便要进马车去。
黄素芬和林婳,一个好似怨妇,一个装模作样,没意思。
李蘅叫黄素芬“开心点”,这无异于诛她的心,她紧走几l步上前怒道:“李蘅,你给我下来!”
春妍忍不了了,当即拦着她,便要开口。
“春妍。”李蘅拉住了她。
春妍回头看她。
李蘅走过去,提起裙摆蹲了下来,她在马车上,这样蹲下只比黄素芬略高,两人等同于平视。
李蘅弯起漆黑的眸子,含笑看着黄素芬:“李福印是我的侄孙,你今日就要嫁给李福印了,对了,婚书已经领了吧?是不是该随李福印叫我一声‘姑奶奶’?还有,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她本都不想搭理黄素芬了,黄素芬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她又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当然不会忍气吞声。
“你算什么长辈?”黄素芬冷笑:“我就不叫你,你待如何?”
倘若当初李蘅乖乖地接受她的两个孩子,她不这么急切地想要找夫君,而是循序渐进,也不至于就找了李福印。
叫李蘅“姑奶奶”?这辈子也不可能。
“你确
定?”李蘅站起身来。
我不止今日不叫你,往后的每一日,我都不可能叫你。黄素芬抬头看着她,口中放言:我就不信,李家的人还会为了你一个外人,摁着头让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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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给李福印,自然就是李家的人了。一家人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去帮李蘅?
想让她叫李蘅“姑奶奶”?做梦去吧!
“不叫便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李蘅抬手整理着袖子,露出手腕上灼目的金手镯:“我本还想着,李福印那孩子待我还算孝顺,今日去吃喜酒,便将这金镯子给你们做新婚贺礼。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姑奶奶,那这喜酒不吃也罢。”
她当然不会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