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败落了。”邹祥安看向李蘅,目露嘲讽:“想必你也不讨武安侯的喜欢,否则,这样的事情,武安侯怎会半分也不过问?”
“你说什么呢?”李传甲听他这话说得难听,便有些忍不住了。
李蘅拦住他,蹙眉扫了邹祥安一眼道:“罢了,走吧。”
邹祥安的言语里好像意有所指,她一时有些猜不透邹祥安的意思,难道,邹祥安想让赵昱来?
“我听说,武安侯要同你和离,看样子此事不虚。”邹祥安对着李蘅的背影又说了一句。
李蘅回头看他,黛眉皱得更紧:“是,确有其事。”
从邹祥安的话语中可以听出,邹祥安对她和李传甲的动向十分清楚,也就是说邹祥安其实一直在留意他们?
她觉得邹祥安对他们并没有恶意。那么邹祥安留意他们就是关心他们了,邹祥安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
邹祥安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眸底闪过几分沉重与忧思,看着李蘅姐弟二人没有再开口。
“和离之事子虚乌有。”
篱笆外,赵
昱忽然开口。
屋门口几人顿时齐齐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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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昱神色淡漠,缓缓绕过篱笆,进了院子。
邹祥安盯着他,神色激动:“这是……武安侯?”
“是武安侯。”
同在朝中为官,邹焕章自然认得赵昱。
“邹伯父。”赵昱站在李蘅身侧,朝邹祥安一礼:“晚辈有礼了。”
“不敢不敢。”邹祥安上前朝他行礼,又拉过邹焕章:“还不快见过武安侯?”
“武安侯。”邹焕章朝赵昱行礼。
“不必多礼。”赵昱摆手。
邹焕章站直了身子,抬头看李蘅和赵昱。
赵昱姿容出色,李蘅娇艳绝伦,毫不逊色,两人站在一处,可谓相得益彰。
邹焕章低头,眸色黯了黯。
“邹伯父是否有话要同我说?”赵昱看向邹祥安。
“这件事,你管?”
邹祥安注视着他询问。
“事关岳父,乃我分内之事。”赵昱语气淡淡的,却很坚定。
“好,素闻武安侯为人正派坦荡,我信得过你。”邹祥安点头,抬手道:“请进去坐。”
李蘅注视着邹祥安。面对赵昱的邹祥安,虽然穿着还是一片凌乱,却一扫方才的颓然,整个人言谈举止之间竟有了几分豪迈的气势,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邹焕章也看着邹祥安,惊讶于自家父亲的表现。这么多年,他父亲对谁都爱搭不理,和谁说话都好像别人欠了他许多银子一般。
当然,他父亲这么多年长年累月地吃酒,清醒的时辰也没多少。
今日,若不是李蘅他们来,邹祥安起床之后,只怕又到外头吃酒去了。
这是邹焕章第一次见父亲如此好好与人说话。
“侯夫人,少主,都请进来坐。”
邹祥安转而邀请李蘅和李传甲,且对李传甲用了“少主”的称呼。
李传甲转头看李蘅,“少主”?他有点莫名其妙。
李蘅示意他先进屋子再说。
这只是个小小的茅草屋而已,屋子里地方并不大,摆设也极其简单。
一众人进了屋,还未坐下,邹祥安忽然对着李传甲跪了下来。
“诶,你……”李传甲才放下手里的那些酒一类的东西,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让。
李蘅俯身去扶邹祥安:“邹伯父,你这是做什么?”
邹祥安推开她的手,红了眼睛:“少主,侯夫人,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那样无理地对待你们,这周围或许就有别人的眼线,我是不想让你们有危险。”
李蘅轻轻推了推李传甲。
李传甲俯身去扶邹祥安:“邹伯父不必如此,有话起来说吧。”
邹焕章看着这一幕,愣在一边,从小到大,他没有见过父亲如此。
邹祥安站起身,抬手示意:“坐,都请坐下,焕章去倒茶来。”
邹焕
章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到后面厨房去了。
李蘅几人在木桌边坐了下来。
邹祥安道:“少主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李传甲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为什么要叫我‘少主’?”
“少主”不同于别的称呼。一般是称呼主子的子女。邹祥安如果是他爹的随从,可以这样称呼他。但是,邹祥安不是爹的副将吗?
邹祥安也坐了下来,垂着眼睛脸上有几许哀伤:“我年少时,家乡遭了洪灾,父亲得了病,又没东西吃,就那么死了。我和母亲四处流浪乞食,有一次为了抢半个馒头,险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