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武安侯是带着李蘅一道前往。李蘅可是梁国公的女儿。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假借巡营的名义,去边关追查当年的事?”林树蓬看了他一眼,眼底有着嫌弃。
沈仁甫就是半点也没有脑子,这点事情都不能联想到一处去吗?
“哦,对!”沈仁甫脸色大变:“武安侯不会真的是……”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心慌地问他:“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林树蓬沉吟了片刻,问他:“王爷可听我的安排?”
“那是自然。”沈仁甫没有犹豫。
当初就是林树蓬和现在的兵部尚书杨乔良二人,对他软硬兼施,他才加入他们一伙的。如今他不听林树蓬的,还能听谁的?
“为今之计,只有联合杨尚书,我们三人一起,趁武安侯外出,将他们夫妇……”林树蓬说着,目露凶光,抬手在脖颈处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余下李传甲和梁国公府一介老妪,也好处置。”
沈仁甫大为惊恐:“你……你要……”
林树蓬竟然要杀了赵昱?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不对他动手,他就会对你对我动手,你自己掂量。”林树蓬正色道:“梁国公的事,他已经追查了一阵子了。邹祥安父子如今已经被他们接去了梁国公府。武安侯肯定是从邹祥安那里找到了有用的线索,才有打算去边关细查当年的事。”
沈仁甫这个窝囊废,只不过是提出除去赵昱,便吓成这样。沈仁甫要是知道,他私藏铁矿,暗自打造武器,投靠璟王,岂不是要当场吓破胆?
原本,他私造武器,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眼下,元宸帝信不过他,抓走他儿子关在天牢,恐怕只是个开始。赵昱要去边关自然也是元宸帝允许的。他若是再不想方设法自保,只怕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沈仁甫还是有些不敢,顿了好大一会儿他道:“我回去好生思量,到时候再和你说。”
当初梁国公的事,他不安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让他对付赵昱,他实在是不想。
“随你。”林树蓬沉着脸道:“我只说一句,你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若是出了事,你必然得不了好。”
沈仁甫叫他说得胆战心惊的,苦着脸道:“你先和杨尚书商量,我听你们的安排。”
林树蓬说得没错,他们三人早就在一条船上了,林树蓬和杨乔良若是出了事,也没有他独活的道理。
“王爷且先回去,此时我会安排。”林树蓬见他同意了,面色稍微好看了些。
沈仁甫起身告辞,看起来面色比来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
“姑娘。”
香雪跨进屋子,神色有几许急切。
屋子里烧了地龙,林婳恹恹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抱着汤婆子取暖。
自从上次和姚氏登门,说起李蘅不能生育,被赵昱当众不留脸面地驳斥之后,她回来就成了如今这样,成日以泪洗面,谁也不理。
姚氏夫妇一心牵挂在天牢中的儿子,无暇分心顾及林婳。林婳也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躲在院子里,并不出门。
“什么事情这样惊扰姑娘?”香菊目露责备:“不知道姑娘心烦,不愿意听外面的事情吗?”
她们如今都怕了林婳。
林婳使起性子来,谁都哄不了,但也都宁愿她砸点东西,打打人将心里的那口气出了,也就罢了。
总比成日这样闷着,闷出病来要好上许多。别看姚氏夫妇如今腾不出心思来关心林婳,但林婳毕竟是他们亲生的。
林婳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做婢女的,不得陪葬?
“是……是武安侯的事……”香雪迟疑着,看了林婳一眼。
原本无精打采的林婳,听到“武安侯”三个字,忽然来了精神,抬起眼睛看她:“昱哥哥怎么了?”
香雪听她询问,连忙行礼:“回姑娘,前头正厅伺候的婢女送了消息来,方才广阳王来了,国公爷和他说话时,说起武安侯要带侯夫人去边关巡营。”
“什么?怎么可能
?”林婳不由皱起眉头,严迪满是不敢置信:“他要带李蘅一起去巡营?女儿家怎么能出那么远的门?”
赵昱最是守规矩不过的人了,竟然要破例带着李蘅去边关。可见赵昱对李蘅的喜欢。
她掐着手心,嫉妒和羡慕在心底疯狂滋长,仇恨的苗头一下长成了参天大树。
那是她情窦初开时便放在心上的人啊,他宛如悬月,冷冷清清挂在天边,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如果一直是这样,她心里不会有恨。
可如今这轮明月肯落下来了,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李蘅。
赵昱竟然对李蘅这样特别,她真的呕血的心都有,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
都怪爹和娘,当初嫌弃武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