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晚饭后用。下官每七日会来给娘娘整一次脉。另外,醉蟹钳不能再吃了,蟹性寒凉,有孕之人吃了容易滑胎。”
“可还有别的忌口?平日要留意什么?有没有特别要提防的事?”赵昱连着追问。
于学斗险些失笑,摄政王这般冷静自持的人,能这样迫切地询问,可见有多在意王妃娘娘。他顿了顿道:“寒凉之物都不能吃,晚些时候,下官让徒弟抄录一份常见的寒性菜名送来。”
“有劳了。”赵昱颔首,又疑惑道:“但她为何没有呕吐、不食荤腥的情形?”
之前,他在军中和吏部衙门时,曾听说过女子怀孕会产生什么样的现象。但李蘅一种情形都未有过。
“每个人体质不同,也与孩子所怀的位置有关,反应各有轻重。”于学斗解释道:“孩子若是上怀,容易引起呕吐。反之则好一些。当然,也是娘娘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乖巧,舍不得叫娘娘受罪。”
赵昱点点头,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于学斗走近了一些,笑着道:“还有一件事,下官要叮嘱王爷留意。”
“何事?”赵昱不由询问。
于学斗看向一旁正看着他们的子舒。
赵昱扫了子舒一眼。
子舒立刻懂事地低头,一下退得好远。
赵昱这才看向于学斗。
于学斗看他眸色漆黑,一身正念,忍住笑低声道:“娘娘月份尚浅,胎儿还未坐稳,房事上王爷还需克制。”
赵昱不想他是要说这个,耳根立刻红了,抿了抿唇道:“好。”
“其余的,下官想到了,会让徒儿写了一并送来。”于学斗退后一步,朝他行礼:“下官告辞。”
于学斗走后,赵昱便进了卧室。
他站在床前,看着李蘅的睡颜,一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和李蘅,要有孩子了。
他坐到床沿处,握住李蘅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像春天里的一捧花,只要触碰到,便觉得心中熨帖舒坦。
睡梦中,李蘅似乎有所感应,反握了握他的手,又松开了。
赵昱看着她,眸底的柔情几乎化为实质,他松开她的手,轻抚她皱起的眉心。
李蘅蹭了蹭他手指,嘀咕了一句什么,似乎是嫌他太烦了。翻了个身,手搭在脸上挡着,背对着他继续睡,像只慵懒的小猫。
赵昱失笑,抬手替她拢好衾被。
他坐了良久,起身出了卧室的门,招呼子舒:“你派人去一趟城外……”
子舒去而复返,带回来一个嬷嬷。
李蘅这个时候才悠悠醒转,见赵昱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翻看着。
她习惯性地挨过去,脑袋扎进他怀中,抱着他。
“醒了?”赵昱放下书,低头询问她。
“嗯。”
李蘅浓密的发丝披散,脑袋闷在他怀中点点头,熟悉的气息传来,她好像落在了云端上,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很好,抚平了她睡前不太好的情绪。
“蘅儿,坐起来。”
赵昱一下一下替她整理发丝。
“我不想。”
李蘅窝在他怀中,才睡醒懒洋洋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并不太想动弹。
“听话,坐起来,我有话和你说。”赵昱轻轻拍拍她肩,低声哄她。
“什么?”李蘅往边上滚了滚,仰起脸看他。她能察觉到赵昱语气里有笑意,似乎是有什么好事。
“你先坐起来。”
赵昱双手扶她。
李蘅干脆坐到他腿上,两手扶着他肩,面对面看着他,乌眸睁大很是好奇:“什么话,你说。”
赵昱抬手捧着她脸,乌浓的眸底满是宠溺,含笑道:“蘅儿,你腹中有孩子了,我们要做爹娘了。”
李蘅闻言怔住了,定定地望了他片刻,忽然推开他手红了眼圈,气呼呼地从他腿上下来:“你明知道我想要孩子,还拿这事同我打趣,你同黄素芬有什么分别?”
她没好气地踹了赵昱一脚。她才放下孩子的事
不去想,赵昱忽然又提这个,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就是故意气他。
“我没有同你打趣。”赵昱拉过她手:“蘅儿,我说得是真的。”
“你再说我真生气了!”李蘅侧眸睨着他,黛眉轻皱。
她心中有些犯嘀咕,赵昱自然不是爱打趣的人,尤其是她生气了,赵昱不会还一直这样说。她心思有了几分动摇,难道赵昱说的是真的?
赵昱揽过她,贴在她脸侧:“是真的,你睡着时于学斗来过了,给你把了脉,说孩子快两个月了。”
李蘅眨了眨眼,仔细想了想,她确实有两个余月没有来月事了。她月事不规律,是以并未留意这件事。
“这……不对吧。”李蘅转过身面对着他:“我,没有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