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话刚说完。
“哗”的一声!
殷戮大手一扬,宽袍飘飞。
那将士瞬间被击飞出几十米,硬生生飞出大殿,从大殿下那台阶滚下去,摔得头破血流。
殷戮站起身,一袭黑色鎏金龙袍高大威严,不可一世,带着吞天灭地之势。
“就按凤仪王所说安排。”
“对凤仪王不敬者、死!”
最后一个字话落,他大手又是一挥、
大殿外一将士手中的长矛忽然受到控制,倏地凌空飞出去。
原本刚从台阶之上爬起来的将士,身体还没站稳。
又是“嚓”的一声!
那尖锐的长矛竟直接刺破那将士的喉咙,从前到后贯穿。
鲜血汩汩流淌。
将士刚起来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下去。
大殿之内的众人瞬间跪地,恭敬万分地喊:
“殷帝万年!凤仪王万年!”
云惊凰看着那倒地的尸体,眸底深处微微颤了颤,但没表现出来。
当天。
殷戮便带着云惊凰去调度巨船,往南沧封地前行。
那里有程魁金等人,可以把云惊凰之前放在赢宫的一些种子送过来。
殷戮还发布诏令,在祭天坛设医桌。
凡是对医术感兴趣者,皆可来试。
通过对医书短暂半天的简看,由云惊凰提出问题,挑选其中有天赋者作为培训。
西洲将士们虽然个个不屑医术,但也有不少是天生不善战斗者,想谋一条出路。
再加上是帝王诏令,当天还是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前来祭天坛。
云惊凰坐在高坛的桌椅前,手抄伤寒论的一些基础简短理论。
有人来,婢女濮宁便帮着发放一份。
殷戮站在远处的高楼之上,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女子。
本以为她是糊弄,可她抄字十分认真。
有人来时,还会耐心地将纸张发放下去,解说挑选规则。
午后的阳光灼热。
云惊凰白皙的皮肤被晒得微微泛红,额间也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那抹酡红,让人看得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殷戮长眸眯着,大手一挥。
不远处九根巨大的西洲国旗忽然飞过去,“咚!咚!咚!”
一根接着一个扎入地下,将云惊凰包围在中间。
还有不远处的一块黑色布匹忽然飞过来,落在那九根长杆之上,恰巧铺张而开。
为下方的女子,遮蔽起一片阴影。
云惊凰坐在那里写字,就看到身边忽然立下根根大竿。
阴凉将她笼罩,烈日不再那么灼热。
仰头,还是那黑布随风轻飘,旗帜央央,画面很是独特而震撼。
这么独特的遮阳方式,第一次见。
而且这么高深的内力……
云惊凰转眸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城楼之上,看到了殷戮那抹伫立的身影。
黑色龙袍与繁复的鎏金,宛若上古部落神秘苍远的首领。
他明明是个杀伐果断、杀戮心重的人,竟然还知道为她遮凉?
而且他自己站的那处高楼,也正被阳光直照。
云惊凰朝着他的方向勾唇浅笑,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一个椅子。
殷戮长眸微眯,思维并未来得及拒绝,身型已飞身而起。
一袭墨袍,就落在云惊凰旁边。
“殷帝既然无聊,不如帮着我发医卷?”
她将一沓抄好的纸递给殷戮。
“大胆!”濮宁第一时间骂。
还从没有人敢叫殷帝做事!云惊凰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可殷戮深厉的眸子扫濮宁一眼,便真在云惊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就不怕本帝识破你之计策?”
“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可怕的?”
云惊凰虽然的确是有想拖慢西洲的战斗力,分散他们的注意,但更多的也是真的希望改善西洲的环境。
几十万被丢去矿山等人,其中还有无数的孩子。
这样的国度虽强,却不是一个健康的国度。
她提起笔,继续在纸张上写下一句句话。
那字体是跟容稷学的,容稷教她写字,她学了几分容稷字体的清隽,又有几分自己骨子里的傲气。
小小的字体,格外好看。
殷戮目光落过去时,长眸又眯了眯。
西洲之人字体大,笔画简单粗糙又凌乱。
原来写的字,也可这般好看?
有人来领纸张,看到是殷戮时,都当场吓跪行礼。
殷戮未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