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山本是一处不知名的小荒山,除去山脚下一个靠山吃饭的小村落以外并无任何人会来此游玩。
就连这个略显土气的名字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山虽不高,山顶却有大片空地,于是得名小馒头山。
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山的西面顺着河流走上七里地就是京城往山东去的官道。
本地百姓虽然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不过是种地种菜为生,但是日子也还算不错,最起码不用愁吃饭。
隶属的城镇有个官府开办的矿场,不少百姓都会在农闲时期前去干几个月活补贴家用。
原本生活平静又安宁,许多百姓还以自己离京城近而十分骄傲,对着不少往来的富商吹嘘京城的各种传闻。
不过这些日子,小馒头山附近的居民过就有些战战兢兢了,不少人家为了安全都紧闭门户,有条件的也赶紧搬去了镇上小住,都离小馒头山远些。
两鬓花白的老丈扛着扁担,他一脸的讲起来,“那伙子贼寇前些日子又劫了过路的一队人呢,我瞧着那可是个富裕的商队,货物都拿亮光光的箱子装着。”
门口纳凉的蓝衣婆子白了他一眼,张嘴吐出一口瓜子皮来,“呸!你们听他瞎说,还什么货物,那一瞧就是要进京娶媳妇的,那都是聘礼呢。”
吹嘘不成反被这婆子给拆台的王老汉气的放下扁担,“就你有见识,还进京娶媳妇呢!说的好像你见识过一样。”
蓝衣婆子夫家姓孙,人称孙婆子,她当即就是站起来不让人的顶了过去,“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外甥可是在京城给王爷做账房的人!”
老孙婆子手指点点周围人,她一幅十分精明的样子,“你们说说,那队伍可是从咱们镇子过去的,整整五辆大车啊!”
老孙婆子比划着五根手指,“五辆大车上得有二三十个箱子!什么货物能用那么好的箱子装,不是聘礼就是嫁妆。”
“咱们周边,哪怕是县里县老爷家的千金小姐那能有二三十箱的聘礼嫁妆嘛?还是大老远从山东运过来的!”
过来买包子的汉子听的入神,他咬口包子问道:“你咋知道是山东的?”
这回是老王头过来摆摆手,“那口音一听就不是咱们这附近的人。”
老孙婆子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她眼睛一眯,“你们就是瞧好吧,那伙杀千刀的贼人啊!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这话周围人可是赞同的厉害,他们在京城附近居住,这附近几百里,但凡有大大小小的山匪或者是贼寇都会很快被剿灭。
小镇不大,就一条主街,老孙婆子和她老伴老孙头经营着一家最大的酒楼,往来的都是去往京城的商人在此歇脚。
老孙婆子是打小就在镇上长大,一辈子也没离开过,但是凭借着这家酒楼,她接触了不少商人甚至还有进京述职的官员。
是以这老太婆十分有见识。
这些日子因着这伙匪徒的出现,惹得镇上人都不敢回乡下
探亲了,甚至有的村子被劫掠一空,女子都被掳走了。
镇上人提起来都是厌恶的呸一口,指着老天咒骂几句才肯继续说话。
“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派人来,这附近就咱们镇子离的最近,可别叫他们盯上了咱们这儿L。”
老孙婆子一听也是有些担忧,叹口气,这谁还能和劫匪讲道理啊,只能是盼着朝廷赶紧派人来了。?_[(”
哒…哒…哒……
马蹄声远远传来,小孩的尖叫声和此起彼伏惊讶声交缠在一起。
正在闲聊的老孙婆子等人瞧不真切发生了什么,纷纷站起来眯着眼睛瞧。
甲胄碰撞的声音越发清晰,战马的响鼻清脆,混杂着热气扑面而来。
有几个商人都是常年跑京城这条线的更是能认出这队骑兵不凡,他们纷纷站起来扒着窗台往外瞧。
经商的人谁还没瞧过穿盔甲的骑兵啊!
但是这颜色可是分外不同,前两位一人是蓝色领巾,一人是浑身白色盔甲,连马头上都戴了护甲。
要知道轻骑兵的装备是没有这么多的,这般精细的一瞧就是官宦子弟,保不齐还是皇亲国戚呢!
老孙婆子仰起头,阳光下盔甲的冷光刺人眼睛,楼上探头出来看的人立刻呼吸一窒。
十几人的骑兵带着三十多步兵进了镇子,挑中了这家酒幡最大的酒楼。
为首的白色盔甲少年最先下马,他脚上一踩就落了地,手上还摸了下腰间的刀。
这人一下马,楼上几个商人就难掩心中惊骇,这竟然是个不大的孩子!
瞧着身量是高的的,但是一看那下来后的样子,那张稚嫩的脸颊,妥妥就是个不大的小孩啊!
看热闹的百姓们只知道这是来剿匪的旗兵,纷纷欢呼起来,但是根本没意识到这般年纪的一个小孩能够领头带兵,那该是何种身份。
老孙婆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