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紧接着嘴里就被硬塞进了一个药丸似的东西。
那只手强逼着她把药丸吞了下去,让她吐不出来也发不出声音。
随即,她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她立刻发觉到事情不对,她想呼救,却喊不出声,想伸手打人,可是对方的身体却如铁塔般结实,她的小粉拳打在人身上,就像是在挠痒痒。
情急之下,她拼命想要吐出嘴里的药丸,可是那药丸就像是粘在了喉咙里,根本吐不出来,很快就化开了。
她知道这不对劲,便不再抓挠对方,而是费力地抬手捏着自己的喉咙,想要阻止药性发作。
撕扯中,她感觉到领口一松,披风滑落到地上,刺骨的寒风席卷而来,她浑身发冷,越发动弹不得。
杜秀张了张口,却再也无力挣扎,意识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夜晚的京城街道几乎没什么行人,顾南箫纵马飞驰,被寒风吹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心情。
他紧了紧马缰,让坐骑放慢脚步,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形。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奔到了南城。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他的心境越发平和起来,像是找到了某种归属的感觉。
顾南箫信马由缰,缓缓行到了北市口。
见顾南箫朝着走过兵马司衙门,走过梅源记,向着武家的方向而去,身后的金戈和铁甲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大年下的,又是夜里,主子不会是想去找梅姑娘吧?
金戈的小脑瓜开始飞速地运转,如果一会儿顾南箫真的去了武家,他要编一个什么理由,才能让一切显得合理一点儿呢?
过小年巡街偶遇也就罢了,腊月二十八夜里跑去人家,这也太突兀了吧?
武家的人会不会以为顾大人脑子有病?
幸好顾南箫没有让金戈太为难,他路过武家的时候不过略停了一停,就继续向前行去。
金戈和铁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
冬夜的南城静谧而美丽,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这样的夜晚,处处透露着京城的富足与安稳。
过了武家,顾南箫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再往前走也没什么意思,便兜转马缰,准备掉头回去。
金戈和铁甲见他要往回走,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跑了这么半天,他俩都快冻僵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胡同口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
这叫声不大,而且才发出一半就像是被捂住了似的强行打断,可是在安静的夜晚,听起来已经足够清晰。
顾南箫眉头一皱,立刻策马朝着叫声的方向奔去。
金戈铁甲不敢掉以轻心,立刻紧随其后。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到了一处胡同口。
雪地里已经空无一人,地面上似乎有几处凌乱的脚印,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金戈和铁甲不用他吩咐,立刻前后查看了起来。
顾南箫正要下马,视线却落在雪地上的某件物事中,顿时脚下一顿,差点儿蹬空。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接跳下了马,大步走到那东西前面。
离得近了,他看得越发清晰。
他只觉得浑身如堕冰窟,生平头一次,他的心里升起一阵压不住的恐慌。
他一把将那东西抓在手中,在雪地折射出来的光芒中,他把这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
淡蓝色绸面,银线绣梅花,白狐皮领……
这是梅娘的披风。
就在五日前,她还特意指给他看,一脸得意地说她做了新披风。
她的笑脸还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此刻顾南箫心里却一片冰凉。
她的披风在这里,人又会在哪儿!?
他不敢想下去,手中的披风却不由得被他抓得死紧。
金戈和铁甲查看了四周,返身来向他汇报。
“三爷,附近没发现什么人,没有其他异常。”
两人说着,目光
自然而然地落在顾南箫手中的披风上。
看到那熟悉的颜色和图案,金戈和铁甲双双变了脸色。
“这是……这是不是……”
连他们两人都认得出来,更何况是亲手猎了这条狐皮的顾南箫。
两人不敢再说话,哪怕他俩从小跟随顾南箫,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凝重铁青的脸色。
手中的绸缎冰凉透骨,刺得顾南箫心神俱裂。
他一个转身,冷声道:“即刻封锁南城,所有人不得出入!所有街道口设卡盘查!传令叫兵马司和巡捕营人都过来,彻底搜查方圆五里所有宅院,一户也不许放过!”
听到这个命令,金戈和铁甲大吃一惊。
这可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