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波涛总算平息了一些,婆罗洲的大暴雨终于停歇了,蓝天白云和艳阳之下是巴兰河两岸一处处的废墟。
致远号以及附属舰队开始重新编队沿着海岸线向西南方挺近,下一站就是狮城星加坡,在那里有英国人正在等候着他们。
尚泰王最终也没有告诉载淳那个秘密,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上的实力实在是太弱小了,在华族内部琉球派系并不强大,他所拥有的只不过就是一个身份而已。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在诸多派系中躲避炮火保持中立,他不敢乱说什么更不敢做什么,他只能小心应付不要过多的树敌,希望他这个琉球王的身份能够保护着家族平稳向前。
为什么尚泰王一定要离开亚洲去全球探险,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爱好,更是一种逼祸的高妙手段。
你们去争吧,去吵吧,我来一个让你们找不着,尽量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毕竟只有距离才能产生美。
载淳坐着小艇从冒险王号开始摆渡到致远号上,他要去给师傅拍马屁了,这次婆罗洲大胜干的想当漂亮,渤泥国行省一旦稳住阵脚那么这个地理位置正好可以分割整个南亚。
未来华族海军在这里组建一个大型军事基地,那么战舰的辐射半径完全可以屏蔽整个南亚。如此大喜事如果载淳不去凑个趣,那可就太不会做人了。
尚泰王苦笑着送载淳渡海,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兄弟啊!未来的路太难走了,你这是何苦啊!可惜师兄我没本事,帮不了你以后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面对华族内部潜藏的暗潮,尚泰王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驾驭的,他只有逃这一个选择。
“来人啊!不是说准备马鲛鱼肉咱们钓鲨鱼吗?动起来啊……”尚泰王看着载淳平安上了致远号,又远望了一样婆罗洲的海岸线,摇了摇头抛去了一切杂念。
而此时的海岸上,正有一队骑兵策马在烂泥中艰难的追逐着战舰,民贵的阿拉伯马平日里主人珍惜的如同命一样,可是今天主人却变了一个样,马鞭抽打着逼着宝马在烂泥中践踏唏律律的叫唤个不停。
“元首……元首……”打头的两人叫的凄惨无比,正是房栋和吴昊然两个婆罗洲起义的主要军事将领。
整整半宿没有休息,他两人带着士兵杀回了白拉奕屯垦区,开始在内部进行残酷的清洗,凡是涉及人口贩卖的包括自己家族的子弟也照抓不误。
与元首的宠信相比,这些垃圾臭虫的小命一点都不值钱,家族倾尽一切培养了这么两个人才,好不容易在元首面前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么一点好善缘怎么能让几个人贩子给糟蹋了。
“抓,全都抓起来!有胆敢抵抗的杀无赦!”在铁血严令下,刚刚形成气候的人口贩卖组织被连根拔起,在几颗不知进退的脑袋被血淋淋的挂在旗杆上之后,再也没有人贩子敢抵抗了。
房栋和吴昊然是想用这场杀伐果断来挽回自己在元首心中的印象,可惜千赶万赶还是没有赶上,当他们带着战果往回返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噩耗,元首居然提前启程离开婆罗洲继续南下了。
两人疯了一样的策马追赶,沿着海岸线的滩涂和沙滩追去,远方大海上致远号清晰可见,蓝天白云下灰黑色的烟带异常明显。
“元首……请看看我们的战果!我们已经把那些混蛋一网打尽了!元首您来看看我们啊!”
“呜呜呜……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元首请您原谅我们,那几颗老鼠屎不能代表整个婆罗洲的华人啊!我们的殖民计划不能搁置啊!”
“求求元首了,我们白拉奕这不就成了整个南洋华族的罪人了吗?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可惜战舰上的肖乐天听不见他们在喊什么,只有凛冽的海风回应他俩。
马力总有尽头,两匹名贵的阿拉伯马最终体力不支前蹄一软把二人摔到了沙滩上,他们望着越来越远去的致远号,悲愤的拳头砸着海水和沙滩,身上沾满了砂砾。
“这群该死的混蛋!为什么要贩卖人口?难道那么多赚钱的行当都不能做吗?你们把整个屯垦区数十万华族都给害惨了!”
“多好的机会啊,本来我们白拉奕就能引领南洋华族起义的大旗,我们是第一个并入华族的行省,这是多么大的荣誉啊,结果就让这群乌龟王八蛋给毁了!可恶……”
二人咒骂着,用尽一切能想到的恶毒语言咒骂着那些该死的人贩子,却浑然不知又有一匹战马缓缓靠近了他们两个。
“与其咒骂何不洗心革面涤荡一切丑恶?”黄婉霞清凉的声音突然从他俩身后响起。
二人一回头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就是你……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多嘴,我们何至于受到如此大的羞辱!”
“闭嘴!”黄婉霞眼睛一瞪就骂回去了“谁是贱人?我是元首钦点的渤泥行省文化和教育部长,你敢骂我是贱人?我们家可没有人贩卖过人口!”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吴昊然从沙滩上跳起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