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再过一个月就是府试了,时间真是如白驹过隙啊。”
张让望着蔚蓝天空中悠闲游弋的白云,不禁感叹道。
“到时候,我们一同去府城,我家中早就安排了人马,这样多少有个照应,也方便……”
无人回应他,张让也依旧自顾自的开口说着话。
他的对面坐着正在看书的江停。
这是两人相熟后,待在一起常有的样子。
江停现在很怀疑张让这孩子是以前装高冷装多了,然后憋坏了,现在每天张嘴就开始叭叭叭,说就算了还没完没了。
一开始的时候,江停还会敷衍地回他两句,后面就懒得理他了,反正他自己自言自语也能说半天,有没有她都一样。
“少爷,少爷,不好了!酒楼出事了!”
一个店小二模样的跑了过来,额头上都是汗水。
江停合上书,目光转向他,镇定地问道:“怎么回事?别急,你慢慢说。”
那店小二来不及喘匀气就连忙开口:“刚刚来了一群纨绔吃酒,吃了一半其中一个纨绔少爷突然就晕倒了!”
“主事的将他送到了就近的医馆,但人送去没多久,就死了!现在还有一群好事之徒在说我们酒楼不干净!吃死了人!”
江停的眉头皱起,她站起身,“现在情况如何了?那死了的人呢?”
店小二忙不迭回答:“现在他们说要去报官!主事的已经跟着去了,还让我来将此事说与你听。”
江停微微点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张让听闻此事,毫不犹豫地同行,一方面出于朋友间的患难与共,另一方面也考虑到酒楼所使用的原材料部分是由自家牵线搭桥的,如果因此事而受损,必然会影响他人对自家声誉的判断。
几人快速出了门,江权得知了这事也准备好了马车。
上了马车,没一会他们便赶到了县衙门口,远远的江停就看见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酒楼的伙计中也有人在人群中,那些人一看见了江停等人,就连忙推搡出一片空间,虽是招人唾骂,但却是给江停几人腾出了一片空间。
“县令大人,我要状告江月轩酒楼!他们卖的酒害死了我儿!”一位中年男子挺胸抬头,声音悲愤而坚决。
底下吃瓜群众听了顿时就叽哩哇啦的讨论起来。
“咦,真的吗?俺还去他那儿吃过酒哩,俺不会有事吧?”
“这人莫不是骗子吧!”
“咦,恁真是个愣子,你看人家穿得,有必要骗人吗?”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我听说那酒楼是我们县小案首开的,小案首人品是出了名的好,这肯定是假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呢?”
县衙之上,胖县令被这乱七八糟的争吵弄得头痛不已。
这破县这一年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案子?还有那些庶民们,这段时间怎么老往衙门这边凑!他难道变得和蔼可亲了?以前不都挺怕他的吗!
胖县令心中骂骂咧咧,事实上也没伪装,依旧骂骂咧咧。
人群被他骂得安静了两秒,转而又吵起来。
永安县的百姓经过上次贾府的事早就看清他们这位刚上任没多久的县令了。
看着凶巴巴的,却是个难得的好官,贾府说抄就抄不带一点犹豫的,他们来看戏,他也从来不敢人,也就嘴里说说。
胖县令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在百姓口中落了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名头了。
“好了,好了,安静点,你们这么吵,我审个屁的案子啊”胖县令一声令下,人群总算稍微安静了一些。
“你,就是你说酒楼害死了你儿子,可有何证据和证人?”胖县令指向那位中年男子。
底下的男子立马道,“我儿是与好友一同去的,他们都可以证明,而且酒楼那么多人看着的,县令大人只要一问便知”
旁边的纨绔少年们纷纷附和:“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那证据呢?他喝的酒呢?有没有检查过是否有毒?仵作,仵作!干什么吃的!检查出来没?”胖县令高声呼唤。
一名瘦高个仵作走上前来,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报告道:“大人,那酒碗已被砸碎,我们未能从中发现毒素。”
“但是大人,我们收集证据时得知那死者自幼身体便不好,这可能是个意外”
胖县令瞪了仵作一眼,厉声道:“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然后他又转向中年男子:“那谁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大人,本人名叫张承”
“张承你也听到了吧,酒中没有毒,你儿子身体又不好,应该是意外?”
“你可认?”
张承沉默了片刻,最终咬牙道,“大人,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