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里不管有多少个孩子,只给留一个在身边,其余的都得由着所在街道安排下乡。
肖毅然就像个安静的过客,沉默的旁观着路人聊天。
“哎,晓华,你看看那个男的长得真俊,你不知道他插队在哪,要是跟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被唤的女孩子,无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前排座,面对着自己坐着的那个男子。
确实是个挺出色的人,坐姿慵懒,领口一颗扣子解开,浑身上发的致命的诱惑。
这个叫晓华的女子却不像同行女子那样兴奋,淡淡的撇了一眼,就低头又想自己的事情了。
现在家里也不知道出什么事,爸爸匆匆忙忙的,就把自己和哥哥们都安排一起下了乡。还把他们七零八落的分散到各地,总总迹象都分都表明的家里要出事了,她又怎么还有心情计较别的事情?
下了火车,肖毅然直奔西北军区大营。
一番问询被带到政委面前,杨海笑呵呵的招呼肖毅然坐下,给他打了一茶缸茶水。
坐他对面道:“早听你大伯说了,他有个军事能力过硬的侄子,今天算是见着了。怎么样,转业后再回到部队,是不是挺怀念的?”
肖毅然笑了笑道:“确实,军旅生涯刻进骨子里了,有时候做梦都以为自己存在部队里。”
“你是为你大伯和父亲的事情来这里的吧?”杨海开门见山的问道。
肖毅然闻言收了笑意,沉重点点头道:“我过来了解情况,顺便看看我爸和大伯。”
“既然这样我就把事情经过跟你说一下,你大伯这次事件非常的凶险,我和他也是老搭档了,什么危险都挺过来了,可是如果这件事坐实了,就是我也没办法帮他。幸好,有个目击证人做为突破口,要不然你们全家都得受牵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杨海把过程说的很详细,具体和方余庆告诉肖毅然的相差无几。
听说安丽青的判决书已经下来,决定将她下放到东北劳改农场去劳改。
肖毅然沉默了许久,最后询问杨海能不能让自己见她一面。
杨海也能理解肖毅然此时复杂的心理,他的亲妈告发亲大伯,继而牵连全家下大狱,这叫什么事啊?
没有多说什么,杨海只是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是喊人进来带肖毅然去见安丽青。
安丽青蜷缩着身子躺在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墙面,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明明,她不该是这样的啊!有自己的事业,有房子,有不甚完美但安稳的婚姻,可是这一切都让自己弄砸了。
大哥来看自己的时候,朝自己狂吼,说自己疯了,他们安家没有一个疯了的亲人,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和自己断绝了关系。
难道自己真的错做错了吗?可自己只是想随着自己的心意,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这样也有错吗?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呀声。
安丽青仍然背着墙没有转身,在这个时候她想不到谁会来见她。
整个房间非常安静,直到过了近十分钟,还没等到来人开口说话。
安丽青就沉不住气了,转头一看,居然是她的儿子,一轱辘爬起来,希冀的看着他问道:“毅然,我的儿子,你是来救妈妈的吗?”
肖毅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头发散乱,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哪里还有往日带着优越感的高傲贵妇人形象。
“毅然,妈知道错了!真的!妈后悔了,不该轻信心怀叵测的挑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以为只是扳倒你大伯,没想到还会连累到你的,妈以后改!”
“以后乖乖只当肖夫人,也不再想法子为难你妻子了,你就看在妈这么可怜的份上,给妈一条活路好不好?妈真的不能去劳改,听说要没日没夜的干活,我一定没命的!都是那个曾建国,他连合林芳诱惑了我,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考虑不清楚,牵连到你们,我真的知道错了。毅然呐,你真的忍心让妈去送死吗?”
听着安丽青说的反反复复无用的话,句句话里却透着推脱的意思。
肖毅然脸上的失望之色难以掩饰:“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顾我的意愿,硬逼着我娶婚姻不喜欢的方慧,由于我的拒绝你牵怒我的妻子,可尽管这样,我们都依然当做这是你的一份执念,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心里我还是把你当妈的,愿意尊重孝顺你,毕竟你是生我,养我一场的母亲。”
“你容不得我妻子和她的家人,好,你是长辈我不跟你扛,只能委屈我的妻子先忍忍,因为我知道不久我就会离开华京,心里面你这个当妈的位置还是挺重的。”
“可我万万没想,你竟如此的糊涂,爸他才是法律上的丈夫,可你毫不掩饰对方鑫辉的惦记,你究竟是他于何地?你究竟置我于何地?难道你不知道要是这次真的被你成事了,我们将会落到什么田地?叛国的帽子戴头上,我们甚至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