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吓,钱少强当场就尿了裤子,跪在地上拼命地向两人磕头。
唐风也不知道从哪找到一条树藤编成的麻花绳,轻轻松松的下了坑底,然后露出一个很邪恶的笑容。
让钱少强乖乖的在口供上签字画押,才会把他救出去,还吓唬他,这个就是他的罪证,如果以后还不老老实实做人,他们就把这一张供词也交到派出所去,然后所里立即就会拉他去挨橄榄子。
钱少强欲哭无泪,可是现在跌下来的时候脚受伤了,又是荒山野岭的,肯定没有人会刚好经过,万一拖到天黑豺狼出来觅食,那他不得给那些畜生送粮啊!
根本就毫无选择,钱少强只能认命乖乖地签下供词。
刘佳佳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并不是怕唐风你,而是怕你手中握着的那张供词。”
肖毅然凉凉的瞥了唐风一眼,“见他曾经承认过自己放火了,就应该干脆把他送到派出所里去,这种人留在外面就是祸害别人。”
“老大你太想当然了,他都说了那是年轻那会儿干的事情,顶多就是让出事的那一家人恨上他,都几十年的事情了,派出所能管的着这事?只能骗骗不懂法的钱少强,签张口供好歹约束一下他。”
如果可以像这种人品低劣的人,唐风当然想把他扭送到派出所了事,可是关键他证据不足啊,要是钱少强推说他脚受伤了,在发烧才说的混话,他们不是也拿没他没办法嘛。
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一来是约束他,二来也是恶心恶心这个缺德的家伙。
“今天真是谢谢唐风了,我跟钱少强打了十几年交道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没有下限的无耻小人,今天仍让他们毫无条件的离开,都是多亏了你帮忙。”
郑茵却是无比感激唐风,她今天以为怎么都会,被这对母子撕下一块肉来才能解决此事,可没有想到,钱少强看到唐风灰溜溜的就跑了。
郑峥嵘也跟唐风道了谢。
徐惠芳感激之余,也担心的问道:“他们真的不会再来吗?家里几个孩子在家时,我就怕他上门来欺负孩子,那个人可不会管自己是不是长辈,以前就经常干这种事。”
“更何况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我们更是没有半定分感情的。”
唐风拍着胸膛道:“嫂子就放心吧,保管这个老小子以后再也不敢踏进郑家村半步,如果你们还觉得不稳妥,我明天去郑家村路上堵他一回,再次警告他,一定不会让他过来骚扰你们的。”
肖毅然却是摇摇头分析,“嫂子你是贫农,不知道黑五类家庭现在的处境,现在这样的身份,他们最怕的就是,大家把目光过度的关注到他们家,有他亲手签下的口供,他肯定再也不敢过来了。”
肖毅然在农机械厂里,闲下来的时候就听那些工人唠唠过,黑五类的日子过的苦,他们也缩着脖子做人,像钱少强这样的,明明背着这样的身份,还照常纠结朋友去偷盗的却是少数,也就是劣根难改,但被人发现时他比谁都怕事的。
“他们找来也好,今天总算也了结了一桩心事。”肖宏达淡淡的道,视线却是看着郑茵。
郑茵明白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确实,她没有考虑要和他再重组家庭,前婆家人的纠缠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就是不想让儿子,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唐风拍着胸膛,“伯父放心,我会帮你盯着他们的,一定不会让他们随便说。”
肖宏达笑了笑夸他,“你爸经常在我面前埋怨你,平时没个正形,可是你小子干事还是挺靠谱的,下次再听到这么说,我一定帮你反驳,伯父,今天这档子事就谢谢你了。”
唐风第一次被和父亲同辈的长辈当面夸奖,一时还真不适应,挠着脑袋呵呵傻笑。
“刚刚你不在没有听到,我爸就要离开这里回京都做手术了,估计这两天安排一下就要走了。”
肖毅然也不跟他多说那些虚的,都是自家兄弟,说太多客套话反而生疏了,只跟他说了,父亲再过几天就要回京的事。
“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那弹片真的就这么移位了?嫂子你真牛!”
唐风惊喜之余,朝刘佳佳比了个比划了个大拇指称赞他。
“只有黄泽兄弟和肖伯伯回去吗?”
唐风关心的问询由谁陪着回去?毕竟儿女离得这么近,单独让他一个人回去做手术,未免太凄凉了一点。
肖毅然伸手倒了一杯枸杞红枣茶递给父亲,即使对方立即投来一副嫌弃的表神,也坚持让他接着。
肖宏达最不喜欢这些甜滋滋的茶水,可无奈儿媳说这个补血,让他多吃一点,那他再不喜欢都得坚持每天喝了。
见父亲接了茶水才慢悠悠的回答唐风的问题。
跟他们说了刚刚他们商量的计划,肖毅然和刘佳佳是一定要过去的,上次父亲受伤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疗伤,他们已经没有去了,那是不知道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