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这还不是怕你被人骗了吗?这女人比我大不了多少,就这样的,说能治你的病,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
陈莎莎毫不自掩饰自己的轻视,气急败坏的就冲牛莉喊。
刘佳佳伸手轻轻拍了拍,被这声音吓得颤动好几下的小五,心里火气噌噌往外冒。
冷笑一声道:“我也没有上赶着去让你们信我,完全是你们上门来找我寻药的,现在我制定了治疗方案,你又怀疑我骗人了,那么你们另请高明吧。”
牛莉面色涨得通红,气这女儿太不懂事,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连连摆手,诚恳的道:“刘医生,别听这丫头,来这里找你,我就完全相信你的,我和顾曼二十几年的交情,他说的话我自然是非常相信的,陈莎莎,你还不赶快过来道歉。”
陈莎莎愕然,没想到向来疼自己的妈妈,居然会为了一个刚见面的人骂自己,一时觉得委屈满行甘愿,可被母亲严厉的瞪着,还是不情不愿的走过来跟刘佳佳道歉。
刘佳佳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然后摆摆手,“这位同志,我没有时间奉陪,我这一胎生的是三胞胎,身体损伤严重,本来就是好好休息。原本是不接诊的,可是您是长辈们介绍过来的,我也就尽力而为了,但我绝不容许有人质疑我,你们可以不相信我,直接不要我开药就可以了,但是这样信口就来的话还是少说点吧。”
陈莎莎满脸不服气的回瞪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那会起,她就觉得这人特讨厌,忍不住就想怼几句。
或许陈莎莎还不知道,一向自认漂亮出色的她,冷不丁的看到一个不修边幅坐在炕上,可是仍然让人挪不开眼,心里就嫉妒上了人家了。
刘佳佳沉着一张俏脸,表示并不接受这毫无诚意的道歉。
牛莉心里着急拍了一下女儿,把女儿给推出去,然后单独留下来和刘佳佳陪小心。
她今年才45岁,完全没到退休的年龄,而且看势头还可以再进一步,可是却被双腿拖累了,走几步路就像针扎了一样疼,根本不能正常的工作。
而且疼痛越来越明显,再也无法掩饰身上的疾病,今年厂里已经给她放了两回假,很多人都盯着她的位子,如果再不把病治好,就会被别人挤上。
所以此刻她特别放的下身段,态度真诚卑微的把自己的情况说给刘佳佳,又搬出谢鹏泰,顾曼名头。
看着牛莉眼里真切的着急神色,刘佳佳还是心软了,拿出圆珠笔和纸给她写下药方,还有一些忌口的食物,和目前能吃的食物,详详细细写了三张纸。
“您还是在市里的药铺,开这些药吧,我这在家里药材也不齐全。”
“是不是我那不懂事的女儿说的话,让你心里介意,我跟她道歉,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但心眼不坏的。”
牛莉见刘佳佳连药都不给自己拿了,心里又慌了,下意识的觉得从这里带回去的药才是好的。
刘佳佳摇摇头,微笑着道:“您多想了,我完全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我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就好,既然您还是选择相信我,我自然要为您的健康负责,您这种病想要治好就得长期吃药,但在吃药的过程中会觉得比较轻松,不会对您的工作造成影响,想必这也是您现在急需要的结果。”
“另外我会配备一点止痛药,给你带回去,这药主要成分也是中药不会有后遗症,实在痛的厉害,影响工作了,就吃一颗下去。”
牛莉听了这话才彻底放下心,终于露出轻松的微笑,拉着刘佳佳的手就是一通感激。
他们一个朋友圈子里经常都有联络,这最近一年多来,谢鹏泰介绍给几个身患老病根的老朋友一个医术很好的中医,虽然这事办的隐秘,但大家互相还是有所讨论。
听了丈夫一个老兄弟,把他那老胃病都治好了,牛莉这才坐不住去找了顾曼,都找上门了,顾曼自然不会隐瞒自己。
按照顾曼所说的,这姑娘的医术可了不起了,顾曼还说,这姑娘是个挺务实的人,一旦愿意接诊这个病人,她就真的有办法治疗,现在人家肯为自己开药方,那就表示这双腿能治了,工作也不会没了,怎么不叫她激动。
让她懊恼的是今天居然考虑不周,把不懂事的小女儿给带过来了,真是在人家面前丢了个大脸。
牛莉诚意十足的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她给刘佳佳支付的诊金,想想刚刚小女儿的无理,又添了数十张侨汇券,这个在友谊商店里可以买到很多国外紧俏的东西。
刘佳佳毫不客气照单全收,字面上说几句客气的话,浪费了宝贵的亲子时间,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骂了一通,收下这些就当是补偿吧。
牛莉见刘佳佳收起自己送的东西,才舒了一口气,肯收下东西应该就不生气了吧。
“你们这又是鸡的,又是兔的,哪里来的?”陈莎莎站在院子里背着手,看着串在窗户底下的一排腊鸡、腊野兔、那猪肉,一副正义的样子,只是语气怎么跟审犯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