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佳接到办公室的电话,说是医院里接诊一个老干部,人家指明了要她来治,挂了电话就急匆匆的往军区医院赶。
电话那头说不上这病人是怎么造成这样的伤的,比较成谜,可能是下楼梯,也可能是锻炼的时候不小心,反正大概就是伤了筋骨了。
进了门这一看还是熟人,这位严老曾经通过谢鹏泰找刘佳佳看过两次病。
刘佳佳进了屋子先和一个中年男人握了手,“严叔叔,严爷爷这是怎么了?”
严泽成低声道:“我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双腿后跟疼得不行,他也不愿意手术,又晕针,只说疼忍一忍就过去了,就是不肯来医院。后来我看他情况越来越严重,别说走了,就是动一动就疼的冒冷汗。我就立即给转医院里来,可他说找医生可以,但是要找你看,应该估摸着你那针灸法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这种有伤到骨头的可能性,但是人说筋骨筋骨,伤到筋的可能性更大。其实,这个西医上就说拉伤或是拉断,这种伤完全可以手术的!
但伤了筋骨当然得养着,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绝对不是虚话。
一直在这里陪同着的倪望凯,微笑着给刘佳佳说老爷子说过的话。“严老很是信任你,都不愿意让我们这里的医生动手。”
“他老人家胃不好,最好不要用过多的止痛药。而且,严老是个倔强的人,说是在战场上都能不用麻药取子弹,这点疼不算什么!我们就没有给他开药。”
而中医……中医上的止疼方面,做的确实是不如西医,因为现在留守在院里的中医都是不会针灸的。
刘佳佳就点头,自己被喊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先帮着止疼了,她心里有谱了,她朝严泽成微微点头,表示让他放心。
严泽成松了口气就道:“那就请有劳佳佳了。”
对于刘佳的的医术,已经见识过两次的他,非常的放心。
记得第一次见她的事时候,看她年纪不大,又先入为主认为,中医是越老越有经验,才可以说是医术高超,结果谢鹏泰给介绍了这么个黄毛丫头,当时他是极不信任的,但碍于谢鹏泰的脸面,还是让人家试一试,却没想到把父亲的身体调的那么好。
这是严泽成没有料到的,毕竟于中医一道上,她这个年纪说是刚入门的小学生都不为过。
可父亲治疗的效果是明显的,严泽成这才收起了自己的偏见,认真的看待这个年轻的女子。
躺在床上精神有些疲惫,一身米白色唐装还没换上病号服的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严老,他看到刘佳佳终于,和人说完话愿意过来搭理他了,故意偏着头,冷哼一声道:“你这丫头终于肯过来理我了,你还真是大忙人呢,是不是不找你看病就不容易看到你。”
人老了就像老小孩儿一样,眼前这位老爷子,性格也是比多变的,刘佳佳笑得灿烂,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实在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回到京里了,要是知道了,不管再怎么忙也要抽时间去拜访一下您的。”
严老哼了一声:“改明儿要把三胞胎带过来,好久没见到他们了,肯定长高了吧。”
“好的,下次再来看您的时候,我一定把他们带过来给您瞧瞧。”刘佳佳笑道,“您这是怎么伤着的?”
“谁知道呢?爬山、跑步、练剑,都有可能吧。”严老心情显得很不爽,也不怪他会这样。年轻那会儿爬雪山过草地,怎样的艰难的境地都经历过了,可是老了老了,一个小动作就能整伤自己,真不让他窝火。
知道老爷子这是有情绪了,刘佳佳耐心的哄了几句,“没事,这只是小问题,我扎几针就轻松了。”
说完刘佳佳上去先摸了脉,老人头上有细密的汗,面色疲惫,眼睛里都是血丝,应该是休息不好。
摸完脉,这才摸针,她没有贸然做更多的治疗,就是止疼。
下针行针,时间并不久,也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在刘佳佳开始病人拔针的时候,严老已经发出起伏的鼾声,这是睡着了。
严泽成眼前一亮,疼就罢了,关键是疼着睡不着。就怕的就是老人这么熬着,只要不疼,那这就好办。
他对着刘佳佳的表情就更和蔼了,“还真被老爷子说中了,只有佳佳你动手,才能尽快让他摆脱疼痛的困扰。佳佳啊,这一次行针,能让你严爷爷撑多长时间。”
刘佳佳下针有分寸,“这该是时对时的,下针的时候我看了时间,是上午的九点三十二分,今晚九点半,我会准时过来,再给严爷爷行针一次。等缓过来了,我再慢慢的调整时间,尽量调整到早八点晚八点,病人别的感知都正常,只是对疼痛不怎么敏感。因此,护理的时候要小心,也要时刻关注病人,不能因为不疼了,就随意的活动。”
刘佳佳这话说得笃定确切,不是没分寸绝对不会说出这话来。
严泽成听了这话,一直提着的心也松了很多,据他了解,刘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