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问:“什么璃月怎么样了?璃月不一直都这样么?”
说完,见挚友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若陀侧目问小包子:“你爹昨天晚上有异常…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他说今天不让我喝枫达。”
“这个难道算奇怪的地方?”若陀在崽崽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干了那么多坏事还让你喝枫达才不正常。”
崽崽撇嘴:“哪里算是坏事啦……”
“除了这个呢?你半夜有没有发现你爹被掉包了?”
崽崽使劲的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足够努力,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爹还能被掉包?……啊!难道我换爹了?”
“……对对对,以后若陀叔叔就是你爹了!先叫一声爹爹来听听。”
钟离:“……我没有聋,也没有疯。”
“那你这一大清早的,在说什么梦话?”
钟离揉了揉头上的穴位,疲惫的轻笑一声:“抱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倒是难得见你做噩梦……”若陀拍了拍钟离的肩膀,“早餐在桌上。幼儿园马上就要上课了,今天我去送小包子上吧。”
钟离微微抿唇:“嗯,有劳了。”
若陀抱着孩子离开了。
钟离还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爹真的没事吗?”
“大概没事吧。”
“但是我觉得我爹的事有点大。”
“你放心吧,现在天空岛都奈何不了你爹,能有什么事?”
“天空岛也没那么厉害吧?”
“那是,天空岛的人哪里能在你爹头上作妖。”论作妖还得看你啊!
“……叔叔,你这话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了。对了,归终刚才又发了请柬,说晚上要办晚宴赏月,小包子晚上要去吗?”
“我爹去我就去。但是昨天留云姐姐和鸣霞哥哥都吃吐了欸!噢!说不定我爹昨天也是把脑子吃坏了……”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被外面的人声湮没不见。
面对这个陌生的家,钟离还是顺利的找到画眉鸟的粮库,在它的碗里添了些粮食,暂时安抚了那只变得暴躁的小画眉。
不过在粮库旁边,他还找到了另外一盒粮。
应该不是鸟食,否则没必要和画眉鸟的粮食分开放,而且和鸟食一样,近期有使用过的痕迹。
钟离拿着小颗粒,在指尖碾碎,放在鼻下闻了闻。
浓浓的鱼虾腥味扑鼻而来。
钟离,卒。
那是不可能的。
但钟离依然露出嫌弃的表情,并且冷静的将手上残留的饲料清理干净。
没花费太大的功夫,钟离很轻松的就在家里找到了另一只宠物——有半个人脑袋大的变异螃蟹。
玻璃缸大概是为这只螃蟹专门定制的,里面布置着湿润的泥土和微
型水塘,种植着合适的睡莲和水草,此时那只变异螃蟹正趴在水塘边的柔软泥土上晒太阳,背上的壳反射着如黄金般灿烂的金色光芒。
这只螃蟹吸收了岩之力精华,这种力量几乎能等同于他当年给移霄的岩之力的精华。但很显然,他不可能会给一只螃蟹岩之力精华。
所以这要么是若陀给的,要么是他那个女儿给的……
钟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戴上手套给螃蟹喂了粮食后,回到房间准备换下这身睡衣出门再看看。
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么从若陀刚才的反应来看,大概看出了他身上的端倪……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他并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钟离一边想着,一边打开衣柜。
庆幸的是,他衣柜里的衣服都很正常,至少说明他的衣品审美没有变化。
而最后若陀似乎也在暗示他什么。
天空岛奈何不了他?归终还活着?鸣霞也活着?
天空岛?
想到这里,钟离忽然发现自己身体确实有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天理在他身上留下的禁锢消失了,很显然岩之大权归还给了若陀,天理对他的磨损将会降低到最低限度。
当初他必须和冰神签订契约才能结束自己契约之神的身份,现在就这样轻易地……
钟离乱成一团的思绪在脱下睡衣之后清净了。
他看见他的胸口挂着一枚摩拉,准确的来说,这不是摩拉,而是一枚岩元素伪造品。
甚至可以说是拙劣的伪造品,别说感受其中契约之神的力量,就只单看色泽和大小,都和普通的摩拉大相径庭。
但就是这样的拙劣伪造品,被他用透亮的玉镶嵌,并且用黄金编织的绳索穿起来,就像对待一块珍贵的项链一样挂在胸口,睡觉也没有摘下来,就这样藏在胸口,贴身放着。
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