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的确给武林盟送过请柬,可哪里想到他们会真的来,来的还是这么重量级的一个人物,众人也纷纷感慨没想到这司徒空的面子还挺大,想必也和中岳一样不知何时攀上了武林盟的高枝,也对,谁不知道这司徒空一向主张合并五岳却没能得以实现,有了武林盟这个后台,想必此事也就不那么难了
席间,少卿觉得浑身不自在,没吃上几口便来到了屋外,林林见状跟上去问道:
“怎么了,饭菜不好吃吗?”
“不是,我总觉得……那个身着白袍,手上拿扇子的是什么人?”
“那个是逍遥派现任的白掌门”
“我总觉得,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难不成……他认识我?”
“不可能吧,你是第一次来中岳,他之前不可能见过你的”
这半天的工夫,白沐风一个字也说过,眼神却始终停留在了这个奇怪的少年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给他一种熟悉之感,尤其在和甘遇石过招之时舞起剑来的样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想当年,白沐风是亲眼见过许耀鸣和许夫人舞剑的,恰好他们的身上也有林山剑法和夺命十三剑,当日师父为了庆贺他们的儿子满月之喜,还特意准备了礼物前去,而从头到尾,那个孩子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此事旁人没有留意,细心的他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少卿的样貌和年纪,这让他觉得世间不可能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但怀疑终究只限于怀疑,当年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又何必再提!
就在两个小家伙迷茫之际,煞听得四周传来话语声:
“司徒空,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
抬头一看,见这房顶上不知何时已出现几个青绿色的身影,那说话之人虽银须白发,看上去比司徒掌门更要大上几岁,却目光如炬中气十足,气势不比壮年之人差上半分
屋内之人听见动静,也纷纷走出门来,那仇千龙见来人并不陌生,便笑笑喊道:
“原来是明月庄主大驾光临,迟来几步,还请堂内用饭吧”
“老子不是来吃饭的,司徒空在哪儿,滚出来没有!”
想这永青山庄的庄主明月翀,平日里倒也不是蛮横无理信口雌黄之人,今日却一口一个“老子”,似是有天大的怒气在身上,倒是让众人几分惊愕不敢相劝了
“明月庄主好久不见,大驾光临,还请下来喝杯水酒吧”
见司徒空前来,明月翀从那阁楼上嗖地一声便来到了司徒掌门身前,非但不领他的情,还厉声言道:
“司徒空,少装模作样了,小儿与你西岳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不已,司徒空也是半天摸不着头脑,怕是自己没听清,这便又问道:
“明月庄主说什么,老身听不明白”
“东岳拳西岳掌,这世间,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一掌震碎人的胸腔却又不留下半点痕迹,司徒空,你杀我爱子,今日当着众英雄的面,此帐便好好算上一算吧”
原来就在半个月前,明月翀的小儿子明月稜突然被人一掌毙于家中,想这明月稜固然不学无术技不如人,但好歹也是明月翀的儿子,岂是什么小角色能一招毙了命的人,而永青山庄又是什么地方,岂是一般小毛贼能随便进出之地,能做到这一点的,回望当今武林,也就只有西岳的大怀掌和逍遥派的逍遥掌可以做到,逍遥掌刚烈,伤人杀人后都会留下红色掌印,可这明月稜除了胸腔被震碎,愣是没留下半点出掌的痕迹,这司徒空60大寿,永青山庄本来是不想去的,但为了这杀子大仇,明月翀也不得不亲身而来,讨个说法了
难怪,难怪一向德高望重的明月庄主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儿子被杀,换了谁,谁也忍不下这口恶气呀
可他这把矛头却直指西岳和司徒空而来,想他司徒空这几个月来都在忙着寿宴之事,连西岳的山也没下去过,何日何时又有什么理由要飞越百里跑到永青山庄去杀人,而除了自己,又有什么人可以一掌要了明月稜的性命而不留下任何痕迹?旁人想不明白,他司徒空也同样觉得冤枉
“我看,明月庄主是误会了吧,我西岳与贵庄并无瓜葛,老身这几个月又忙于寿宴之事并未出门,又岂会无故与永青山庄为敌?”
“你有没有出门我不知道,可我儿子死于大杯掌之下却是铁证如山,除非这世上能找出第二种杀人于无形的掌力,否则西岳……便脱不了干系”
论掌力嘛,当今武林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非西岳和逍遥派莫属了,若换了其它土匪强盗,怕是连永青山庄的大门也别想进得去,更莫说悄无声息地杀人了,司徒空好不容易做个寿,此刻却感觉自己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不知从何辨解了
“明月庄主,您说您的儿子是被人一掌震碎胸腔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亡,可他的尸首我们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林林见不了爷爷被冤枉,这才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明月翀瞧了这个小丫头一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