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军阵还排不严整,就被箭矢射了一波,侧翼中箭者不少,密集的军阵不由稀疏了些许。
就在此时,士仁见敌寇的军阵松垮无力,遂弃弓持槊,率骑趁机杀了进去。而甘宁也率步卒直冲军阵,声势虽不如骑卒,然而杀敌数,却不比骑卒少多少。
这批八百水匪两面受击,缺乏训练的他们崩溃了。他们狂叫着往己方大阵跑去,甘宁统率步卒,掩杀而入。士仁领着骑卒,继续沿着敌寇军阵而行,按照霍峻的指示,他需要从敌寇的背部杀入军阵。
奔驰少顷,士仁已至敌寇背部。
相比正面的军士,后阵鄱阳水匪更加的废拉不堪,若是说前阵的军士仅是军阵不严,而这后阵的鄱阳水匪连军阵都没有。站立许久的他们,有坐在地上谈笑,或是依竹矛闲聊论事。见到士仁的骑卒,他们仓皇起身,不知所措。
“杀!”
士仁向前举矛,冷声说道
面对声势如雷,行如骑墙的骑卒。这些缺乏军阵训练,说成渔夫更为合适的水匪们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前排的水匪们,几乎一哄而散,让那骑卒径直杀入军阵当中。
百余骑卒犹如虎入群羊,挥刀砍杀,犹如秋收之麦,所过之处望风披靡。水匪四散奔溃,带动左右士卒一起溃逃。兵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杀得后方军阵乱作一团。
不仅于此,水匪的右阵也被甘宁所率的三百锦帆贼强行突入。
甘宁在那些溃卒的帮助下,纵身杀入水匪的阵线,依仗自己的骁勇,与这些已经受挫的水匪展开近距离搏斗。
面对顽强抵抗的水匪,甘宁左盾挡住来刀,不停步继续向前,手中的刀戳入他贼寇的胸膛,用力下拉,锋利的刀锋将其开膛破肚,白花花的肠子和破碎的脏器从被划破的腹腔处流了出来。
片刻功夫,甘宁领着三百锦帆贼,逐渐突破敌军的侧翼。联动着正面作战的军士,以及从背后冲锋的百余名骑卒。整个右阵开始了动摇,水匪们只感觉自己三面受击,进而溃逃的水匪也越变越多。后方的水匪往前方挤压,侧翼的溃军往内挤压,最终影响连带影响到了水匪的中军。
在霍峻的目光中,右阵的水匪被荆州军驱赶着向中军涌来,而正常作战的中军,受到了干扰。军阵被冲击,军阵正常通行的孔道被堵塞,根本无法行进。
军阵混乱,旌旗错乱,杂声大响,溃军冲击。又面对趁机发起猛攻的荆州军,中部军士也开始溃逃。恐慌占据他们心智,从奋力搏杀,无奈地后撤,继而变成了溃败。
兵败如山倒,荆州军趁势而掩杀。左部王飞身死,即便素来以武著称的陈越、丁奉二人也是无力阻止兵败,他们仅能召集心腹,趁势而动,寻机而逃。
乱军之中,陈越抬目四望,见彭虎大纛早已不在,入目尽是荆州军的旗帜。不远处,那些荆州军士卒正在追杀着狼狈逃窜的水匪。
丁奉拄着长矛,踉跄走来,说道:“校尉,我军已经败,步卒溃散。奉弟与步卒正在抵御荆州军猛攻,四处皆是荆州士卒,我等当如何是好?”
陈越叹了口气,说道:“我等庐江儿郎尽是好汉,霍将军威震江东,可为投效之人。遣人向霍将军乞降,言我军愿为其效力。”
“诺!”
投降为荆州军效力,陈越没什么负担。他与孙氏有仇,当初他在庐江生活,逢孙策攻破庐江,战后将士屠城,其父母姐弟全死在士卒手上。
陈越遂投降刘繇,刘繇身死替彭虎做事;后彭虎与孙权合作,陈越不满,乞求回庐江;今战败为荆州军效力,也顺了陈越的意。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