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之处,不知刘表生死如何,刘备趋兵北上,欲入襄阳。
蒋济点了点头,急忙说道:“车骑将军于众人前言立长公子为嗣子,却被蔡瑁、蒯越等人力阻劝立刘琮。豫州尊车骑将军令,已率军八千北上征讨蔡、蒯二贼。又命关将军率四千兵马入镇江陵,且还吩咐马良巡抚荆南四郡,让众郡守以长公子为嗣子。”
“许昌至襄阳,仅有数百里之路,骑卒奔袭可轻易至之。豫州率水师北上,进退有度,不畏曹军。然江夏兵力尽出,夏口兵力空虚,若曹操遣一军走随县,入江夏,转取夏口,则断豫州、关将军后路也!”
刘备心有所念,但却得帐下傅肜遣斥候报告,说道:“启禀主公,襄阳城中逃出近千士民,其中有州府属官,今恳请主公收留。”
斟酌少许,霍峻说道:“豫州让峻率水师北上,以为后驱,不知子通以为如何?”
刘备冷哼不问,鲁肃接过话,问道:“不知曹军先锋是谁?有多少兵马?”
随着霍峻的吩咐,二女领着堂中歌姬、乐者退入侧间。
刘备连问三次,不见刘琮出来,暴怒喊道:“蔡瑁、蒯越何在?刘荆州待伱等不薄,恩遇有加。你二人非是人子,怎敢挟持刘琮,篡写遗命,谋害刘荆州。”
霍峻在堂内踱步,说道:“夏口者,楚尾吴首,控遏大江,乃我军心肺要害。曹军若得夏口,即望江左,形势陡然危急。今豫州北上,夏口因而空虚,不可不备。”
刘备略有不满,连连摇手,说道:“成大事者,必以民为本,百姓因惧曹操而归我,今怎能弃之。若百姓装载不下,我率军士上岸行军。舟舸先送至夏口,再北上接应我等军士,可如此法行之。”
“是啊!”
鲁肃脸色微变,说道:“襄阳城池坚固,三面临河,河宽百余步,易守难攻。今蔡瑁屯兵万人据城而守,以我当下兵马难以破城。且曹军将至襄樊,不如早日退守夏口,引江左兵马据之。”
蒋济沉吟少许,说道:“豫州谋划甚是周全,入襄阳,平江陵,抚荆南。然济也略知蔡瑁、蒯越之事,二人得知车骑将军意属长公子,豫州又率军北上。故而济恐形势危机之下,蔡、蒯二人引曹操兵马入楚,以求自保。”
蒋济微微皱眉,说道:“豫州此行是否能成在乎车骑将军是否病故,若车骑将军病故,豫州此行怕是难成;若车骑将军未亡,豫州此行当能成功。蔡、蒯二人知豫州北上,忧局势大变,怕是会向车骑将军动手。”
听闻此语,此先还怒气冲冲的刘备,流露出怜惜之情,吩咐说道:“百姓无辜,曹军暴虐。不可遭曹操之毒手,速遣人纳之。”
继而,侍从飞奔上北门,拱手说道:“启禀州牧、军师,王凯、张存、习祯、韩冉等州府二十几名属官,携带家眷,裹挟百姓,骗开南门,出城投靠刘备去了。”
一切仅是基于猜测,而非是现实。作为江东大将,负责江北防线的他,不仅有义务保证刘备及夏口的安危,又要保证长江防线的安全。
荆、扬二州太大了,从襄阳至夏口,走水路有千余里;从夏口到皖城,走水路又有千余里。即便是顺流而下,快马飞驰,也需要花时间去赶路。
霍峻吩咐说道:“来人,命高翔、俞韶、钟离斐三将统水师五千,士仁、高歆将骑六百,丁奉率我帐下近卫千人,胜步骑六千六百人奔赴夏口,归由豫州安排统率。”
“正是,襄阳剧变!”
也就说霍峻必须要为最坏的打算安排,即将江北百姓南迁到江左,以来达到据江而守的战略。
刘备那带有杀意的目光盯着襄阳城,说道:“刘琮不敢派兵出战,即是不敢伤我!”
刘备紧握剑柄,呵斥问道:“君既为大儒,饱读经书,识孔孟之义,何故与蔡、蒯越合污作乱。”
“主公?”
别看刘备在外面责骂蔡瑁、蒯越、张允,但稍微有政治头脑的人都知道刘备是在向刘琮兴师问罪。
智者的判断总是大同小异,蒋济与贾诩、鲁肃等人的判断,因个人所长,略有不同而已。但大家都看到蔡、蒯勾结曹操的可能性,及曹操命人向夏口的行军方向。
一路上,刘备以遵奉刘表为口号,加上汉水沿线非军事重镇,驻守兵马不多,长驱直入,兵临襄阳城下。
刘备改口吩咐说道:“士民投我,备岂能不纳。速让子祭,接应士民上船。”
“诺!”
……
“子通以为豫州此行能成否?”霍峻问道。
以蒯越这种人的心性,肯定不会甘心成果被付之一炬,定然不会轻易让刘备入襄阳。那么加上曹军兵至,刘备入取襄阳失败的话,则要向江夏撤退;如果刘备破局成功,曹军兵至……
此时刘备的座舰上,献降的宋忠已被赵云擒获,被带到刘备面前。
夏口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作为连接吴楚的地带,乃兵家必争之地。刘备心念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