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双腿发软,跪坐在小凉亭地面的李培山……李道玄多少是有点尴尬的。
他原本就是想和李培山开个玩笑。
毕竟从他刚刚动手时的模样来看,他多多少少是有点实力的。
可没曾想……可谁知道……
现在这样冒然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这会直接出去跟他说,是自己跟他开的玩笑。
本就没多少的父子之情可能会直接消失。
所以李道玄稍加思量,便想到了对策。
李培山还在地面跪着,紧接着他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就你,也配伤我……爹?”
再之后,山林之中几株古木轰然倒塌,他急忙起身,便是见着一道黑芒掠至自己身前。
他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甚至差点抬手就来个【反剃】。
可等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谁之后,却下意识瞪大了双眼。
“道玄?!!”
“竟然真的是你!”
“你怎么在这呢。”
李道玄眼中也露出惊喜的神色,“我还想问爹你呢,你怎么在这。”
“对了,这是刚刚那个逃跑的邪祟,已经被我斩杀了。”
李道玄说着,递过去一卷染血的肠子。
没办法,乙级邪祟所化的材料,他身上就这一个了。
而李培山一听,想到自己刚刚那副熊样,当即有些尴尬,可等他一低头,看见李道玄手上的材料时,尴尬又没了。
这俩鬼物都是他引出来的,所以是什么玩意,什么材料,他自己自然门清。
但不管如何,这俩鬼的本体……绝不是这卷肠子。
李培山回想起刚刚那个鬼物的声音,忽然间,他想到,也想明白了什么。
他老脸一黑,问道:“儿啊,这真是刚刚那个鬼化成的材料?!”
李道玄一口咬定,“对,就是这个。”
反正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好在,李培山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咱爷俩谁跟谁,你收起来就是了。”
“坐,坐下说。”
他拍着身旁的位置说道。
“好。”
久未见面的爹俩各自坐好,李培山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儿啊,你没事吧?”
“爹听说你当了手巫城的城主,然后又遇到了河母复苏,摊上大事了,所以想着去看看你,你没事吧?”
短短的两句话,都在问李道玄是不是没事。
感受着自己老爹话语里边浓浓的关心,李道玄的心中也不由一暖,他拍着自己胸口,咧嘴笑道:“爹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李培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爹跟你说,只有自己活着才是主要的,你看那别的东西啊,都是外物。”
“像什么手巫城城主的位置,没就没了。”
“没了刚好一身轻,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挑着这么重的担子,没必要,咱爷俩啊,怎么开心怎么来。”
李培山边说,一边扬着手,还有些眉飞色舞的意味在里边。
他说的这话……李道玄是信的。
李道玄可没忘记,李培山当初离开蒲柳镇的时候,留给他的那封信笺。
当时在信里他就说了,他是把李府偌大的家财都败光了才走的。
李府看着还家大业大,但实则连婢女仆役的份例都发不出去了,还让李道玄遣散他们。
想当初李府家业传了几代人都没败光,偏偏在他李培山手上就败光了。
这不得不说……他是懂什么叫做及时行乐,不给自己身上挑担子的。
毕竟连自己仅有的一个儿子都能说丢就丢,这世上还有什么担子,能放在他肩上?
“爹说的对。”李道玄认可的点了点头。
李培山这才颔首,“说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跟自己老爹,没什么好隐瞒的,紧接着李道玄便把自己在手巫城所经历的事情,大致都说了一遍。
其中重点说的,都是河母复苏之后的事情。
然后也说了,河母现在是去了神巫城,去混个城主位,原先的丘无名,可能已经没了。
李培山没有插嘴多问,而是默默地听着,听的很认真。,
直到李道玄说完,他才问道:“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手巫城的百姓回来了,你就依然是你的手巫城城主?”
李道玄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李培山为什么问这个,但想了想他依旧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
“那就妥了,儿啊,你有法子能快点回手巫城去不?这事爹有办法解决,保证给你个妥妥当当的手巫城。”李培山说的很认真。
李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