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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2 / 3)

真是对不起啊……’

按着下巴,烛间深深叹息了一口,又按了按腰间的那颗珠子。

若是并不知道鹿玄前世的心意罢了,现在了解了,反而像是有砂子搁在鞋中,哪哪都不舒服起来。

连再次见到日向兼清时,她依旧觉得如此。

“你喜欢我?”她直勾勾地盯着兼清。

对面的兼清神情微怔,像是有些意外,却更多了许多理所当然。

“是,”他坦然道,而后顿了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烛间摸着下巴,严肃说:“我正在研究我到底哪里可爱,才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我。”

她正说着,就见对面的兼清唇线抿了抿,而后逐渐上翘,直到真正地笑出声来。

不是大笑,也不算灿烂,就像是一个从不会笑的人突然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又像是放置已久的古琴忽而被波动,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连自己的心弦都随着那震动跃动起来。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可那,是爱吗?

揉了揉额角,她盯着兼清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沉声问:“你不如给我讲讲吧,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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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应当要产生这样的疑问吧?’

日向兼清不由得地想。

和烛间所知的不同,日向兼清很早就听闻了千手烛间的名号。

那个时候,她早已以“千手一族的木遁女”闻名周边,何况日向一族这样耳聪明目的家族。

作为一个女性忍者,她反而是佛间几个子女中最出挑的那一个。

佛间也最偏爱她,虽然总说她不逊,但一旦到了重要的场合,就会带上她,而不是儿子。

她也是唯一能出入这种场合的女孩。

像是苍白海洋中的芬芳花朵,当时的日向兼清就一眼认出了她。

头发整齐地别在脑后,只余下颊边两侧的刘海,一双眼眸灵动异常,看过了日向家的所有忍者,嘴角的笑意就扬了起来。

灿烂如同阳光。

不像是那种端坐在闺中的贵女,也不像是家族里敛眉低笑的女忍者,而像是山野间的精灵,一不留神,就得要跳入你的心间。

兼清明白,她能那样做,自然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你的心意践踏在地。

明明身为客人,却并不算安分,听到了令她不满的事情,就要立马声张出来,仿若不那样做就会委屈了自己一般。

他讨厌这样的人。

不算理智,没有头脑,咋咋呼呼,不肯安分,总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等着你。

而如果她肯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细心聆听他人的话语,而不是一力想要证明自己的主张,那么她就会高贵优雅许多。

至少不会在日向家的地盘内,折了主人家的面子,还需要他来打圆场。

还未至二十的他,心底厌恶着她关于“自由与和平”的说法,也根本不觉得日向家的严谨与主张有什么不好,却不得不站出来,阻止了一切。

她想要感谢他,他目带冷漠,说出一番话语,却只是引她发笑。

“啊,哈哈!那……你帮你的,我谢我的!反正我也只是口头感激一下,也做不了什么啊,哈哈哈。”她又笑眯了眼睛。

无论是眉角恣意的弧度,嘴角坦然的笑意,灿然的眼眸,还是那毫不淑女的笑声,都昭示着他们是两种人。

平整光洁的木质长廊将两人分割,他站在足以遮风避雨的廊下,而她……站在庭院的草丛中间,咋咋呼呼像是山雀。

‘她绝对会翻个大跟头。’他如此想着,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和理念,会在仅仅一年时间碾碎。

父亲死去,他接任家主,为了延续血脉,与自己的远亲结婚。

他终于感受到那属于忍者、家族所带来的层层束缚,几乎嵌入了血肉。

他感觉得到,他在腐烂……发臭……被揉碎了,而后装入另外一个模具里。

生命平淡地如同一滩死水,他就是被淹没在那滩死水之下的尸体,向上望着,也只能透过那黑暗的水波,看到破碎的天空。

一切……都是灰暗的。

可某一天,那抹光亮骤然冲破了乌云,让人见识到了足以划破暗夜的光亮。

那是关于烛间的消息。

三年过去,就在二十三岁的他逐渐甘于平淡的时刻,十八岁的她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信念,没有忍者家族之间的芥蒂,也没有平民、贵族与忍者之间的分别,她似乎平等地注视着每一个人。

那不像是属于人的目光,而像是属于神的。

兼清不信有神,却恍然发现。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突破那樊笼,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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