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于清溏按住他的嘴唇,“你不能理解也没关系,我再解释。”
“总结下来,我喜欢的类型就三个字……”
“徐、柏、樟。”
*
第二天中午,和亲戚们吃过午饭,小两口马不停蹄回家,为今晚做准备。
前一天安排得差不多了,他们只需要摆好烧烤架,端来水果和零食,徐柏樟又去准备了几个菜。
朋友们陆陆续续赶到。
柳思妍来得最早,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位心脏外科的弟弟。
柳思妍穿了件红色套装裙,亮眼得像女明星,上来就要帮忙,毛毛躁躁的架势,像她三天剐蹭一次的车,于清溏根本拦不住。
难得的是,身后的弟弟倒是细心,柳思妍在前面忙,他就在后面帮着收尾,乐此不疲。
第二个到的是念念和梁医生,开门的瞬间,余念怀里的精致盒子先闯进来,紧接着,是会说话的眼睛,还有天生就会笑的虎牙。
余念也一样,撸起袖子非要帮忙,好在这位弟弟听话,于清溏成功婉拒,他又被梁医生领着,去书房看了鱼,又去露台看花。
第三个到的是钟医生,身后还跟着小时医生。跟在钟医生身边的时桉总比平时乖很多,老老实实打招呼,红着耳根送上礼物。
于清溏也没能在厨房忙多久,被徐柏樟安排去休息。
于清溏招待完大家,扫了一圈,在露台找到了余念,梁颂晟在不远处接电话。
余念仰着脖子,视线里是爬了整面墙,已经长到天花板上的花。
于清溏走过来,“它叫罗衣,是藤本月季。”
“它好漂亮哇,还好香。”余念吸吸鼻子,“清溏哥哥和徐医生好厉害,这里美得像花园。”
“我没怎么帮忙,都是徐医生照顾的。”于清溏用剪刀掐下一朵递给余念,“他很擅长养花。”
“谢谢。”余念接下,鼻尖凑花瓣,又看看花枝,“这个花没有刺。”
“嗯,他专门选的没刺的品种。”
余念转动花枝,“徐医生好细心。”
于清溏抬头看满墙的花,他这么细心的意义是什么,徐柏樟应该了解,自己不会亲手折花,也不可能被刺到。
人都来齐,婚礼仪式即将开始。
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于清溏站在正中间。
“从二十岁起,我便兼职做婚礼司仪。我见证过很多对新人,经历过无数场婚礼,看多了或豪华大气、或是温馨幸福的场面。”
“主持的多了,好像产生了一种麻木感,婚礼似乎只是流程,失去了它该有的价值。”
“我后来就想,婚礼的意义是什么?它又能代表着什么?”
“直到前几天,我意识到,婚礼重要的不是场所、不是流程、也不是见证人的多少,而是用一种舒服的方式,向亲朋好友介绍我还有我的幸福。”
“今天,我的婚礼由我来主持,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爱人。”
“徐柏樟。”
欢呼声中,另一位男主角出现在视野,他捏着只玫瑰,款款走来,目光的中心只有一人。
他们没有西装革履,也没在正式场合,穿着一起去买的家居服,相同的颜色,一样的款式,会同时堆在床脚,也会一起挂进衣柜。
而婚姻和爱情不就是这样,婚礼和誓言是压进相册集的难忘,真正要面对的,是平凡日子里的相濡以沫,是默默相守的往后余生。
他们欢呼和鼓掌声中拥抱,并亲吻彼此。
婚礼进行到尾声,大家喝了不少,晕晕醉醉。
于清溏捧着刚换下来的果汁杯,“我其实挺好奇,你们留学那几年的生活的。”
“没什么好聊的,那两位主任,每天就知道忙,也不陪我玩,没劲。”钟严坐得歪歪扭扭,醉得最严重,“说起来,上回咱仨一起喝这么多,好像就是在德国,毕业那次。”
徐柏樟:“有人酒量太差,喝不了两瓶就酒醉,还总喜欢张罗人喝。”
时桉:“传说中的人菜瘾大?”
钟严一掌薅过去,“就你嘴快!”
于清溏忍住才没笑出声。
钟严扯嘴:“少嘲笑我,你那会儿也没好到哪去。”
于清溏好奇,问徐柏樟:“你干什么了?”
徐柏樟:“忘了。”
于清溏:“……”
好敷衍的借口。
“没事,我记着呢。”钟严说:“他那会儿喝了六瓶伏特加,人就跟超脱似的,不喊不闹也不睡觉,就窝墙角里,戴着耳机翻照片,也不知道看什么呢,只要我们一靠近,他立马捂住,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
于清溏靠到徐柏樟耳边,“你看的不会是……”
徐柏樟额头抵住他。“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