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外,高跟鞋和皮鞋来回走过的脚步声不断。
偶尔,敲门声也会响起。
敲门过后无人应答,门外的人就忍不住嘀咕。
“奇怪,汪总不是一直在办公室的吗?怎么门锁了?”
问秘书,秘书也是一脸茫然。
她们确定汪槐没有离开办公室,今天也没有任何会议的安排,人不可能不在办公室。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为什么汪总会把办公室的门锁起来时,办公室里已经是一片春意盎然。
“我还是喜欢你野一点,凶一点。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失忆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变得温温柔柔的,我可不适应了。”
“你骂我两句好不好,让我确定一下,你真的回来了。”
男人喑哑的声音在屏风后的休息区响起。
“混蛋,这种时候说这句话,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还有,我可没答应和你上床!你放开老娘!!艹!”
沙发上,许寻张牙舞爪,香甜的酒气呼出,让人迷醉。
但现在许寻却发现自己打不过汪槐了。
之前她可是轻松能把这男人揍趴下的,但现在,汪槐也是嗷嗷大叫,抓她的手也没有用力,身体也没少挨她的揍。
但偏偏许寻就是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强大了太多,早就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吊儿郎当的弱鸡纨绔。
汪槐垂眸看着许寻,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
“嗯,我们不上床,我只想抱抱你。”
“别再走了好不好,别再走了”
说着,汪槐真的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紧紧的将许寻抱进了怀里,嘴唇亲吻着她的脖颈,低声呢喃哀求。
许寻有些茫然。
她没有走啊,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脑袋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瞬间,无数让她恐怖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母亲的郁郁而终和她临死前拉着自己的手说出的诅咒和许家相关的一切的话。
那份诅咒,也包括她这个许家的女儿。
她当时不过八九岁,战栗的看着濒死的母亲死死的捏着她的腕骨,歇斯底里的咆哮。
而她的父亲那时正在某位情人家里寻欢。
类似的记忆像是洪水猛兽般冲破了牢笼。
向她咆哮嘶吼。
而汪槐的呼喊声在她的耳畔也越来越小。
医院。
苏落站在陆靳深的身旁,眉头紧锁。
汪槐,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一言不发的垂着头,看向地板。
医生此时走了过来。
“谁是许寻的家属?”
听到这句话,苏落和汪槐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汪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苏落已经迈步走到了医生的面前。
“她的家属没有来,但我们都是她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们说。”
医生看了苏落一眼,点了点头道:“她已经醒了,没什么大问题。刚刚我们专家组对她进行了问诊,根据她的叙述,我们给出的诊断是,她完全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医生的这番话对于汪槐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
他猛地站起身,然后一个健步冲到了医生面前,双目怒睁。
“你说什么??为什么这么说?之前不是说还有希望吗?”
面对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医生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神色中充满了戒备。
苏落见状赶紧示意陆靳深拦住汪槐,自己则问道:“您能详细和我们说说他的情况吗?”
然后,苏落便从医生的口中得知了原委。
虽然之前医生给出的诊断是:有希望恢复记忆。
但是经过这么多次的复诊后,专家组发现许寻的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尤其是这两次喝完酒后出现了记忆恢复的情况,但又在酒醒后变回了原状。
而这次更为严重,还没有等到酒醒,恢复的记忆就又被强制尘封了起来。
种种情况都表明,那些记忆恢复的机会很小很小。
而且通过饮酒强行恢复记忆的行为不能再有了,否则很可能损伤她的脑神经。
听到这番话,苏落看到汪槐眼中的最后一丝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