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否则，霍去病可就是二十出头，就亲手血洗汉朝七十余年耻辱史，手刃匈奴单于的存在了，绝对是历史上的独一档。
不过，陆鸣很快转换思维，安慰汉武帝道：
“可是先祖，您已经完成了这一桩开天辟地的创举。”
“不！”
汉武帝直接打断了陆鸣：
“此创举，乃朕和卫青、霍去病、大汉十万军士，及数十万的后勤部队，以及——”
话到此时，汉武帝顿了顿，浩立于观星台上，眺望建章宫外，说道：
“我大汉朝的每一个百姓造就！”
陆鸣注视着汉武帝，这才意识到，汉武帝估计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劳民伤财的事情了……
不，或许，他早在度幕作战时，就已经意识到了。
只是那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倾举国之力！
“度幕作战的损耗，几乎掏空了整个大汉，光是后勤部队，便‘步兵转者踵军后，又数十万人’……”
汉武帝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陆鸣说道：“《史记》里记载了这场战争的部分损耗，汉两将军大出围单于，所杀虏八九万。
而汉士卒物故亦数万，汉马死者十馀万。”
“不，这仅仅只是前方作战军队的损失！”
汉武帝立马纠正陆鸣道：
“后勤部队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就算是司马迁，他也无法记载。”
“朕不想劳民，可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不想，也不得不如此，朕愧对百姓！”
“不，这怪不得您，而且，大汉的百姓也不怪您！”
陆鸣也斩钉截铁地回道！
汉武帝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反问道：
“倾尽百姓之力，害得他们民不聊生，更让他们的儿子战死沙场，甚至家族绝后！
朕如此大动干戈，他们岂会不怪朕？！”
这次，陆鸣没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