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金毛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在他们松家的女眷身上不断打量,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什么正经道士啊?
虽然松起家有些不信,但还是将几人迎了进去。
总的说来,对方能把出去夺宝的倪贺收拾了,自然也不是他们松家得罪得起的存在。
“大人,你可别怪我刚刚我说假话,我们整个松家的性命都被那个倪贺拿捏在手,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竟有如此残暴之事?
作为道门圣子的钢蛋自然要表个态。
“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而且还是在赫赫有名的杭州城内,这个倪贺有这么大的胆子威胁你们全族?为何不报官。”
看到钢蛋这么说,松起家的脸上也有了一些尴尬。
“正常是这样的没错,但”
“但你心里有鬼,是吧?”姜霄在其身边轻声说道。
被姜霄直接挑明,松起家反而还松了口气,不然自己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所以,大莲的死,真的和伱们松家脱不了关系?”
松家众人一愣,随后赶紧摆手反驳。
一个妇人踉踉跄跄的跑过来,眼里含泪。
“哪有的事,只是哎,说出来事情可能很复杂。”
松起家叹了口气,觉得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越发严重,不如痛快的坦白。
说白了,松家之所以崛起的这么快,松起家没少做擦边生意。
除了明面上的烟花爆竹,暗地里大烟和私盐他们也碰,同时还经营着一家地下赌场。
平常倒是还好,但一旦有人细查的话,不说满门抄斩,抄家倒是十有八九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他们压根就不敢走杭州城的内部正规渠道找专业人士驱鬼。
反而是舍近求远的将问题提报到了官府,希望草草结案。
“你也知道,我们松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等着吃饭呢,我我已经没法回头了啊!”
松起家说的可怜,但姜霄的脸上没有一点怜悯。
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钢蛋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众所周知,我作为正道圣子,对于赌毒这种事情一向是不共戴天的,这件事我会帮你如实禀告上去。”
“主动上缴违法所得,认罪态度诚恳的话,罪不至死。”
常安点了点头,表示赌毒这种事情在杭州城确实不致命。
其实无论是大烟还是私盐,亦或者是赌场,虽然名声不好,但却并非违法生意。
错就错在这个松起家走的都是地下渠道。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避税,这几种生意的利润一个比一个高,税收自然也是高的离谱
松起家就是舍不得高利润才走了歪路!
小白越听越生气,所以说刚刚英子说的是对的,大莲就是让他们松家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打死的!
“不过你也是够畜生的,为了些黄白俗物,居然连自己女儿的冤魂都不顾了!”
“不是啊!这是两码事,我愿意倾家荡产来让我的女儿安息,但但是,哎!”
松起家一甩袖子,似乎还有着难言之隐。
而刚刚那个眼睛通红的妇人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表示不让松起家报官,并且想要隐瞒这件事情的,是她。
“啊?大娘,我看你不像是松起家这种黑心的人物啊?”
一个人的脸上是否因为失去了亲人而感到哀伤是可以看出来的。
眼前这个妇人显然就是非常伤心的那种。
“是,但是,我不报官,也是为了大莲好”
耳边?
这是什么意思,里面还有隐情?
一波三折的故事让几人有些措手不及。
“我家大莲确实是自杀,但,但却并不是被我们松家逼的啊!”
说出这句话之后,妇人内心的伤口似乎是被揭开,忍不住俯在身边一个女人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莲是自杀的?
但却是被逼死的?
而且还和松家无关 白怡急的满头大汗,对于大莲的死她是又气又急,但苦于智商跟不上,所以只能在客厅里急的转圈。
而妇人此时的脸色又是一变,这次却带上了一股决然之色。
“求求你们了,别再问了,走吧,没错,大莲不讲妇道,败坏门庭,就是被我们逼死的,你,你们走吧!”
钢蛋懵逼了,发什么疯?
看到对方的表现,姜霄的心里有些些许明悟,于是敲了敲桌子,轻声道。
“所以,那个齐公子和大莲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大厅里面的气氛顿时一僵。
看来,这件事的问题就出在齐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