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旁人,作为一名24k新手在一众资深爱好者的面前从零开始,可能错漏百出,十有八.九会觉得不适和失落。
但余曜最不怕的就是考试。
当然了,他也不认为自己会错漏百出。
他把才拿到的长板放到了地上,伸手轻轻摸了摸枫木制成的光滑板面,就站起身,将全套护具都穿到身上。
从头到脚,头盔、护肘、速降手套、护膝……都武装得严严实实。
夏日七点钟的清晨其实已经有点热了。
几乎是从穿上护具的一瞬间,余曜就有了毛孔被彻底捂住的憋闷感。
但安全才是第一位。
余曜心里有数,并没有抗拒密不透风的穿戴,很快就把护具尽数穿好。
这让其他从各种渠道或多或少听说过少年私底下其实很有个性和想法的队员们稍稍松了口气。
比起怕余曜学不会,他们私心里其实更怕少年耍大牌,还怕他会因为任性受伤,那可是拿整个长板速降协会的身家去赔都赔不起的。
舒向山走上前想要帮忙调整几下以示亲近。
可余曜穿戴的没有一丝疏漏,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无从下手。
“小余很专业!”
哄惯队里这群吃软不吃硬的皮猴子的舒“教练”习以为常地竖起大拇指,开启了鼓励式快乐教学。
余曜眼角抽了抽,不想耽误一点时间,“舒哥,我们从哪里开始?”
舒向山踩住自己的长板,继续鼓励路线,“先给你留十分钟,你自己滑一段适应一下,长板虽然比滑板更稳定,但滑感还是很不同的。”
余曜:……
少年没有动,只是拿琥珀色的眸子一目不错地看着舒向山。
后者就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其他队友在旁边看着,还以为余曜是觉得自己掉了面子,主动过来帮忙搭架子。
“舒哥你说的不对,其实长板更依靠手脚配合,比滑板难多了。”
“对对对,速度也更快,余哥第一次试,你再多给一会时间吧。”
“要不我先演示一下?”
余曜:?
他觉得大家似乎误会了什么。
少年拦住打算演示的一名队员,一头黑线,“我自己来。”
随即单脚踩上板面一个蹬起加速,就稳稳当当地站到了长板上。
“哇啊啊啊啊啊——”
善意的欢呼声从背后传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懂行路人在围观高手竞技。
余曜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一点也不想接受这种看似周全实则没有把自己实力放在心上的特殊照顾。
长板而已,很难吗?
少年从容地踩着长板滑行,只适应了大约几十米长的距离,就找到了长板和滑板的不同。
长板的板身更平更长更重,不像滑板两头上翘,也没有什么弹性,所以做跳跃动作的时候会有点吃力。
余曜试探地用力踩下后脚。
果然,往常能跳到膝盖高度的海豚跳动作只能跳到平时的一半高,落地时也是重重一声。
他又故意踩住长板收尖的一端。
旋转540°的陆地平花动作倒是能做出来。
但说实在的,和单板在雪里时根本不能比,余曜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变得笨重迟钝。
那还能怎么玩?
余曜只了解过长板速降的玩法,但并不妨碍他认定长板一定不止有速降一种玩法。
少年踩着长板逐渐加速。
很快就在这种稳定到仿佛如履平地的安全感中灵机一动。
他没有再试图把沉甸甸的板身带起跳跃。
反而是自身脚尖轻点,如平地舞蹈般来回变换了几次步法。
先是前后脚.交替,顺带着身体转动180°。
而后故意下板再迅捷站起。
灵活轻盈的脚尖在板身上不断并拢又分离,不时地轻触压板。
原本稳定的长板就随着受力点的变换有节奏地左右摇晃。
但从始至终,少年瘦长清隽的身形却是一直都稳稳当当。
余曜没有系统地学过舞蹈。
但他曾经蹭过一段时间隔壁花滑的形体课,这些简单的步法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这张远比滑板、单板、冲浪板稳定的黑色长板在上手后没多久就成为了他最忠实的伙伴。
少年兴之所至,甚至在滑速很快时放肆地在板上来了个自身旋转的360。
他的动作流畅,优雅,仿佛圆舞曲一般轻松自如。
原本还很担心的长板速降队员的嘴型就从紧抿变得微张,再到能塞进最起码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