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袁彩衣的表情,李平就知道他猜对了,当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那个,这件事情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先住在王府里面,我这里有护卫在,还算是安全的。”
“嗯!”
细若蚊吟的声音出来,袁彩衣点了点头,红着脸离开了,饶是她被一个大男人当面提起那个穴位也是只觉得浑身发烫。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李平笑着摇了摇头。
也好,省着这丫头在外面晃荡,难保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既然此事和圣教有关系,那么这位圣女就显得重要了,不然他可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不多时,秦怀道匆匆赶来。
进屋也不说话,抓起茶壶吨吨吨灌了好几口。
这几天他带着金吾卫跟在剿匪大军后面可是累得够呛。
又要搜集信息,又不能够被发现,在山野之间摸爬滚打可是让他吃足了苦头。
打仗他没有二话,可是这种事情他是再也不想干第二回了。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么?”
“没看出来什么毛病。”秦怀道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你放在军中的人也传来了消息,和我们看到的差不多,头两天撒网一样找,在之前出现过盗匪的地方探查,结果什么都没找到,结果第三天就遇到了一个村民,说是进山打柴的时候看到了形迹可疑的人。”
“然后就是探查,蹲点,最终李德义率领人马直捣黄龙,整个过程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若非是遇到了那个村民,只怕这次就要无功而返啊。”
“那个村民查了么?”
“查了,没问题。”
李平叹了口气,心说事情难办了,这群老狐狸还真是滴水不漏,本以为打草惊蛇能够炸出些动静来,没想到人家顺势而为,反倒是洗清了嫌疑。
还是那句话。
心里明白怎么回事没用。
没有证据就是白费。
不得不说,这一手玩得漂亮,就连秦怀道都有些怀疑。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这洛州城的官员真的和盗匪有勾结么?”
“这次洛州城守将李德义行军有方,指挥调度全然没有问题,沙发果决不曾留手。”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怀疑是不是过分了。
若真的是有勾结,断然不会如此呀!
李平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而是吩咐道:“找个机会将洛州城守将李德义掳过来。”
秦怀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晌后迟疑着问道:“敲闷棍那种?”
这事他在长安城没少干。
不过后来领了正式职位也就收敛了。
毕竟人是要长大的,人是要脸的。
“没错,劳烦你们哥几个重操旧业了,还有,你和他们说道说道,不然我这戏演不下去了。”李平开始吐苦水。
罗通他们近些日子的神色他自然是看得清楚。
可是没法解释。
那个几个的性格但凡他开口了,必然弄得人尽皆知。
可要说让他们白案分之百信任自己的行动也不成。
说句不好听的,他李平终归是外来的,相交时间不长,而今身份变化,自然又添了几分生疏。
兄弟还是兄弟,却君臣有别,有了距离。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人心如此,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秦怀道闻言便明白了,笑着应了下来。
“瞧好吧,哥几个正好联络一下感情,你放心,晚上我就把人弄过来。”
……
刺史府。
李德义挎着刀神色冷漠地面对着曾世开。
两个人一同在洛州城多年,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许多事情不过是眼不见为净罢了。
他不过是个武将而已,无权无势,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他还可以照拂一些人,一些事情。
其余的,听天由命也就是了。
“老李,这次剿匪大获全胜,你又得到了楚王殿下的赏识,怕是不久之后就要高升了呀!”
曾世开笑着敬酒。
“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呀!”
“职责所在罢了。”李德义并没有拒绝。
其实剿匪这件事情他知道还有内幕,毕竟之前他试图领兵剿匪都被曾世开挡了回来。
次数一多,他也知道那群盗匪肯定和洛州城内的某些人有关系。
能够让曾世开直接出面拒绝他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很好猜。
但是他只当做是猜不到而已。
因为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
这次剿匪他也算是了了心思。
那些人确实是盗匪,杀了也就杀了,至于内情,他不想过问。
可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