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的耳朵慢慢的变红,脸颊也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
虞问水依然十分泰然自若,也丝毫没有察觉宁修远的不适。
“你一个姑娘家,怎的……”宁修远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当初在山洞,虞问水为了救他,是怎么豁出去的。
“怎么了?”虞问水见宁修远话说一半,便主动开头,语气中尽是疑惑。
“没有。”宁修远艰难的动了一下喉头:“中了九渊花的人会失去意识,那你小心些,不要让他靠近了。”
“知道。”虞问水点点头。
雷决那副猥琐的样子,看一眼八十年吃不下去饭,虞问水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美人……你不要跑嘛!”雷决的双目无神,但是笑容却十分的猥琐。
虞问水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没想到接下来雷决的话,让虞问水如同五雷轰顶。
“问水!”雷决痴痴的道:“你跑什么呀。”
虞问水石化当场!没想到九渊花的药效下,雷决看见的人……是她!
虞问水恶心的够呛。
本想着捉弄一下雷决,让他在其他乾元宗的弟子面前颜面扫地,没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虞问水十分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找死!”听见雷决叫出虞问水的名字,宁修远的低声咆哮中带着几分怒意,毫不犹豫的提剑上前。
“咔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雷决终于从幻境中走出来了,他痛苦的捂着手臂,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宁修远,你找死!”
“是你在找死。”宁修远的长剑指着雷决的喉咙:“我今日一剑刺死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因为他肖像了不该想的人!宁修远在心中坚定的想着。
“我可是乾元宗的首席弟子。”雷决忍着剧痛道:“若是你杀了,宗主不会放过你的。”
“我放了你,他也不会放过我,左右我和乾元宗之间已经不死不休了,我完全不介意再加上一笔。”
“大师兄。”边上几个乾元宗的弟子慌张上前,但是嘴里的大师兄叫的却是宁修远:“求大师兄开恩,我等奉命陪着雷决,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等也就活不成了。”
宁修远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犹豫。
“雷决不能死。”天道忽然出声提醒虞问水:“修远体内的魔气方才稳定下来,开了杀戒会助长魔气,到时候就彻底控制不了了。”
“而且雷决是乾元宗长老的儿子,若是他死了,会给你们增加很多麻烦。”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虞问水还是缓步上前,拦住宁修远。
“宁修远,算了,让他走吧。”虞问水怜悯的看着雷决:“他手已经断了一边,让他回去,带话给宁修远,以后若是再找青云宗的麻烦,我们必然不再心慈手软。”
一众宗门弟子忙扶着面色苍白的雷决走了。
宁修远和虞问水处理完了回到青云宗的时候,青云宗的一众弟子和两位前辈都还在等着。
“宁修远打伤了雷决,也让他带话了。”虞问水在桌子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师父,这雷决真不是个好东西。”
“雷家父子,惯会趋炎附势,他爹年轻时就这样。”沈瑜毫不留情的道:“什么样的爹什么样的儿子,雷家父子俩这辈子就这样了。”
“雷决睚眦必报,此事只怕没完。”虞问水叹了口气。
“让他来就是了。”赵青云端着茶杯,不屑的冷哼一声:“南瑰山下的毒雾够他喝一壶,若是他能上山,我青云宗定然全力迎战。”
这就是要护着虞问水她们三个的意思。
虞问水心中闪过一丝暖意。
宁修远心中也有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他的亲爹处处想要治他于死地,但是旁人,无论是沈瑜还是赵青云,却都能为了他孤注一掷,得罪乾元宗。
宁修远看向虞问水。
他好像忽然理解了虞问水那天说的,世界很美好这句话了。
“事情处理完了,赵师弟,接下来我要跟你讲今日我们前来的正事了。”沈瑜正色道:“事关青云宗的将来,我希望赵师弟能够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青云宗一众弟子都好奇的看着沈瑜。
沈瑜的眼神扫过青云宗的弟子。
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赵青云对手下的弟子非常好,但是在正事面前,赵青云绝对不退让,他的弟子也多半都跟他一样。
古板、固执,但是却充满了慈悲之心。
一众弟子站在院子之中,腰背挺的很直,看起来很有精气神,只是……个个都形容消瘦,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南瑰山没有灵脉,你收徒也不收束脩,反而一直是自己在贴补,所以青云宗有一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