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的举动。
正当白衍松口气的时候。
“亏老夫当初认为你是一个心底善良之人,不曾想,不过如此,老夫这一大把年纪,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临终之时,却被困于高奴,不能与亲人想见。”
老头看着白衍,故作失望的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老头也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来之前,老头就做好最坏的打算,比起被杀,困在高奴,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所以眼下老头也不慌,就算这小子不放他离开,他等待时机,再图谋离开便是!
“亲人?”
白衍听着 这句话若是正常人,被这一激,便心生愧疚,会觉得是不义之举,讲不一定,真会于心不忍,把老头放走。
但白衍是谁。
没人比白衍更清楚,把这老头放走后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什么于心不忍、愧疚之类的情绪,在白衍这里并不存在。
书房内。
白衍看着卖惨的老头,认真的拱起双手,做辑礼的手势。
“老先生不必担心这点,再有两月,秦国就会出兵灭赵,到时候赵国若灭,白衍定会让老先生与家人相聚。”
白衍开口说道,对于伐赵这个消息,并没有隐瞒。
因为这老头,白衍绝对不会放其离开高奴,故而这件事情,也不必隐瞒。
“什么?两月后秦国要出兵攻打赵国?”
老头听到白衍的话,顿时一脸吃惊。
这可是春耕的季节!
三月中旬,春耕劳作之际。
高奴城北边,铁骑大营附近,伴随着数千新骑弥补之前的损耗后,铁骑将士的数量,已经足足有一万三千余人。
轰轰轰!!
伴随着每日的操练,马蹄声络绎不绝,尘土随风扬起之际,在营地内,新骑基本上都被操练得痛不欲生。
“将军,都已经准备好了!”
宴茂对着白衍说道。
在宴茂身旁,一辆辆空置的马车上,摆满一个个秦甲,秦甲上面还挂着木牌。
昔日四百金,除去十金之外,其余的花费不少时日,方才分好。
白衍没有说去找商贾兑换,一金万钱,数量如此之多,兑换难度不小,所以白衍比较简单粗暴,让将士丈量之后,直接分金。
这些碎金,在秦国,很多城邑,都会有专门称重的工具,会给那些阵亡将士的家人,兑换秦半钱。
而且很多百姓,一辈子都还没见过金子。
“出发,一路小心!”
白衍看着马车上的秦甲,转身对着宴茂说道。
这些马车都要押送到榆中,因为这些将士都是为秦国战死,故而送去榆中后,会有秦吏,把将士的衣物,带去各郡,再有各郡的秦吏,送回那些阵亡将士的家中。
秦律的好处就体现出来,有连坐制与详细的户籍,白衍并不担心有人会贪掉,或者秦吏送错地方。
而且日后他也有办法,去核实这些。
“诺!”
宴茂听到白衍的话,拱手接令,随后翻身上马,转头对着身后的将士开口道:“出发!”
铁骑大营内。
伴随着宴茂的话,一辆辆马车,缓缓朝着营地外行驶而去。
老头与业、啄站在白衍身旁,看着一名名铁骑将士,护送马车离开大营。
老头留在高奴,已经半月,这半月不管他如何吃喝,白衍都不理会,好吃好喝的供着。
见方法没用,老头又想着,给白衍出一些没用的主意,让白衍意识到他没本事。
结果不管怎么样,白衍都不放他走,至于自己图谋离开,一想到这里老头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老头就不明白,这小子怎么那么重视他,三十多名铁骑,轮番日夜看守府邸。
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不过这半月以来的相处,老头是愈发了解白衍。
眼下看着离去的一辆辆马车,看着那些铁骑将士,老头心里满是复杂。
在他游历诸国之中,能有此举之人,他只见过两人,其一是李牧,李牧赏卒,体恤将士,在赵国,赵边骑皆无怨无悔,跟随李牧血战沙场。
其二,就是这少年!
老头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目光满是感触,他都忘记这半月以来,是第几次被这少年给惊叹到。
在老头眼中,在凝聚将士的军心士气方面,这少年当真不弱于李牧。
别看李牧领兵数十年,一手带出赵边骑与代北军,但这少年乃是先登出身,不仅与将士一同血战沙场,出生入死,如今一个个举动,更是让这些铁骑将士舍生忘死。
所以若是赵边骑与这支秦国铁骑血战,还真不见能分出胜负,孰强孰弱,谁都难知。
但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