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蓟同怒极,又是一剑。
当十七八岁的赵边骑倒下血泊之中,原本护主心切的蓟同没看到,这时候自己的主子赵葱,已经脸色大变,惨白无比。
看着蓟同还准备去威胁下一个赵边骑,赵葱此刻心里杀了蓟同的心都有了,这个废物,这个蠢货,也不看看,再这样下去,就要被他引起哗变!
赵葱此刻是左右为难。
眼下他又不能去阻拦,否则他威严尽失,就会落入下风。
若非昔日来井陉无人可用,赵葱说什么都不会带蓟同这个酒囊饭袋来井陉。
蓟同的心思他哪里不知道,但眼下猗坊没有束手就擒你就杀人,这不是逼得赵边骑哗变吗?
赵葱忍住心中的怒意。
好在接下来。
正当蓟同威胁不成,准备杀人之时,突然看到赵边骑看着自己身后。
蓟同方才转身,就看到猗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手拿着剑。
想到什么。
原本面色凶狠的蓟同,突然瞪大眼睛,满是惊恐。
伴随着剑落斩破身体的划破声,随后一声凄惨的哀嚎响起。
蓟同一脸惊惧、痛苦的看着自己那满是鲜血的手掌,随后又看向地上自己那支拿剑的手臂。
猗坊沧桑的脸颊上,看着面前断臂的蓟同,没有一丝表情,几息后,缓缓转身,拿着染血的佩剑看向赵葱。
整个过程。
蓟同都没被猗坊看在眼中一般。
见到这一幕。
赵葱脸色惨白,他知道,猗坊、虞和、惠普三人已经杀人,那这就是红了眼,这下麻烦大了。
背后浮现一丝冷汗,赵葱清楚再不想办法,猗坊是真会杀他。
“保护将军!”
赵葱身旁的亲信纷纷护在赵葱面前。
也就在这时候,看着猗坊,赵葱突然灵关一闪。
“让开!”
赵葱轻声喝道。
赵葱的亲信纷纷不解的看着将军,随后就看到将军居然上前,丝毫不惧猗坊将军,直接站在猗坊将军面前。
“猗坊,今日你可以杀赵葱,但赵葱一死,汝等三人,以及所有赵边骑,皆会被扣上叛赵的罪名!”
赵葱说道这里,看着面无表情,眼含杀意的猗坊,声音放小。
“你们不怕死,但雁门和代地的百姓,没有粮,也都要死光!”
赵葱说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猗坊看着赵葱,听着赵葱的话,手里的剑,最终没有砍下去,此刻他多想如同廉颇将军那般,不需顾及那么多,此刻他多想给武安君报仇。
但天灾、旱灾之下,代地和雁门的百姓 他身后的,可都是代地与雁门的子弟!
“告诉我,武安君是不是你杀的?”
猗坊看着赵葱,开口问道。
赵葱看着猗坊不敢杀自己,笑了起来,随后嘴巴动了动。
虽然没有声音,但猗坊能看得出赵葱说的是什么。
猗坊眼神之中,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报!!报!!”
突然远处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跑来,看着四周的血迹,看着地上的尸体,以及这些将军。
传令兵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但眼下他顾不得这些。
“报!将军,秦军铁骑,已经快要抵达治水河!”
传令兵气喘吁吁的来到赵葱面前,拱手禀报道。
此话一出。
赵葱收起笑容,点点头,随后看向猗坊。
“猗坊,放下佩剑,否则井陉失守”
赵葱说完,就看到猗坊回过神,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这个戎马征战的赵边骑将领,这一刻居然哭起来。
咣当!
猗坊把佩剑丢在地上,随后抬起头看着赵葱。
“赵国没有武安君,赵国必亡!猗坊当自刎随武安君扑黄泉,然今日猗坊便留着一口气,猗坊要替武安君看看,赵国是如何亡的!”
猗坊泪眼模糊,笑着说道:“好去黄泉,告知武安君!”
伴随着猗坊丢剑,说出这番话,猗坊身后其他赵国将领,以及赵边骑的亲信,互相对视一眼,全都丢掉佩剑。
赵葱听着猗坊的话,脸色都变得铁青。
“李牧!”
赵葱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随后看着猗坊:“好!我让你看看,没有李牧,我赵葱一样能败秦军!”
说完。
赵葱悍然转身,随口下令:“囚禁起来!”
一个时辰后。
治水河以东的高坡上。
赵葱骑着骑马,带着亲信看着河对岸的那支数千铁骑,随后目光望着远方天际的那片山脉。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