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年轻时的热血,再次浮现。
年少时的志向傲气在岁月中磨平,过了那么多年后,如今三十由于的萧何,此时却再一次,感觉到心中的悸动。
曲阜城。
城内景家府邸中,女乐声飘荡,曲阜城内一个个士族男子,都跪坐在精美的木桌后面,歌舞升平间,一个个男子的眼神,都不自然的看向那些女乐的妙姿。
这些士族男子年纪最小的,都有三十多起步,最大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但这些都并不妨碍欣赏女乐之美。
也许就在数日之前,他们经常与楚国的那些将军、将领一同欣赏。
而眼下的众人,都心领神会,绝口不提当初的事情。
许久后,随着仆从急匆匆的跑来向棱老禀报,棱老这才起身,匆匆朝着正堂外走去。
见到这一幕,其他士族男子互相看向彼此,都知道定然是白衍已经过来,于是纷纷起身,看向正堂外。
果然。
就在不久后,棱老与那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衍,在众人的目光中,进入正堂之内。
“拜见将军!”
“见过将军!!”
一个个身着绸衣的男子,纷纷对着白衍拱礼。
白衍也对着众人拱手还礼点头示意,随后在棱老的邀请下,来到一侧最上方的木桌,跪坐下来。
木桌上已经置办好一桌子的美酒佳肴。
“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吾等在此,敬将军一杯!”
随着棱老入坐上方后,便率先抬起桌子上的酒爵,看了众人一眼后,便看向白衍,拿着酒爵说道。
说完后,便笑着一手拿着酒爵,一手遮挡前方,饮下美酒。
这也能看出士族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周王室虽然已经灭亡,但是曾经的很多礼仪,不仅传承下来,并且也被上流士族一直认可着。
就如同着饮酒需要用袖袍遮挡前方,这便是在士族最为流行,也是最为注重的地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与普通耕民、百姓的不同。
“倒是白衍今日劳烦棱老破费,也多谢诸位能到此,与白衍一同饮酒!此乃,白衍之幸。”
白衍也拿起酒爵饮酒,喝完后,这第二杯,便是对着棱老,以及正堂内那些士族男子说道,一上来也把地位放得很低很低。
常言道,一个有能力、有地位的人,会让人追捧,但只有谦虚,才会清醒着,并且走得更远,被更多人尊重。
故而就算白衍知道,若非是因为曲阜被秦军攻下,这些人没得选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降秦,白衍心知却不明说,这些人士族需要安全,而白衍需要时间以及曲阜的安定。
各有所需,与其撕破脸皮,不如各自所得。
“听闻将军,乃是齐人也!”
客套几杯过后,作为主家的景棱,便率先看向白衍,满是善意的笑着询问。
秦军入城,各大士族自然也不可能,因为白衍的一番安抚,便无所作为,故而或多或少,都想着办法去与一些秦军将领打好关系。
白衍是齐人的事情,如今在正堂内的,基本都已经知道。
所以景棱开口,倒也不算冒失。
“是啊!将军既然是齐人,为何不在齐国效力?”
涂家家主,五十多岁的涂遂初,此刻听到景棱的话,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向白衍。
齐人为秦国效力,并且还帮助秦国攻灭赵、魏,如此举动,的确让人不解,自古有才之士,都喜助弱胜强,方显自身之能,为何白衍好好一个齐人,却要去秦国。
遥想帮助秦国如此之大的人,无一例外,不是名扬千古之辈,商鞅、张仪、范雎,这些都是因为在母国,怀才不遇,或被人迫害,不得已去秦国。
这让涂遂初等人,也都有些好奇,莫非白衍也与那些人一般,也是被人迫害?
“田鼎田大人在齐国,负有贤良名臣之称,若是白将军曾遭不公,尽可与田鼎述说,想必田鼎定然不会放过贼人。”
夏侯琰这时候也看向白衍,看向棱老等人,犹豫一番,轻声附和道。
其实在所有士族眼里,得知白衍是齐人之后,他们眼下甚至比齐人,更希望白衍离开秦国,回去齐国。
毕竟比起秦国,楚国才是他们根基之地,而眼下,帮助秦国统领大军,攻打他们楚国的,就是眼前这个,身为齐国人的白衍。
他们甚至恨不得,白衍转身就回齐国,帮助齐国攻打秦国才好。
这才对他们有利。
故而他们就想着,若是当初白衍莫非是遭遇到什么不公之类的事情,方才耿耿于怀,不愿回齐国,那大可与田鼎说,田鼎的名誉可是有目共睹的,加之田鼎在齐国的身份、地位,以及权势,完全不必担心,田鼎做不了主。
“昔日之事,过往云烟,不提也罢,今日逢诸位在此,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