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也没有钱财,他们若是买不到粮粟,恐怕真的就要挨饿。
但这粮粟的价格,别说妻子,衍父都叹口气。
“凭什么不能话说?别说其他地方,就是此刻临淄城内,骂那白衍的人多了去了,那白衍是秦国将军不假,但他还有能耐管到这里不成?那么多人骂他白衍,他白衍管得起吗?他秦国管得了吗?”
孇氏越骂越生气,想到在家父那一家子哪里受委屈不说,如今连买粮粟,都要给花数倍的价格,真当钱好挣啊!他们一家人,一年都挣不到两个钱。
“我就要骂他,就骂他白衍怎么了?”
孇氏看着良人的模样,眼睛都泛红起来,这粮,还买不买了,又要花多少钱啊!
“娘!”
筠寒看着生气的家母,连忙让长子让开,随后上前拍了拍家母,嫁给水寿后,筠寒哪里还不知道,家母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如今被气到,说出这些话,也都是因为在家里,都是自家人,若是在外面,家母肯定不会说,再多的委屈,也不会说。
因为家母比任何人,都不想给家里添麻烦。
“命苦啊!一年就那么两个钱,一石粮粟近百钱,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孇氏仰着头,眼里的泪水几乎都已经快要流落,这也让衍父、水寿看到,有些心疼,谁都清楚,孇氏为了这个家,受了太多委屈,也受了太多累。
然而此时衍父这一家却没有注意到,不管是抱着婴儿的外祖母,还是孇俣、映,看向孇氏的眼色,不仅没有心疼,甚至都有些哭笑不得。
特别是本就羡慕孇氏的映,映还记得,曾经听到秦将白衍,获得封地的时候,她还与良人感慨。
封地!!!
那一年能收到多少税收啊!是百金,还是千金,甚至是他们永远不敢想象的万金!
毕竟别说千金,甚至是百金,他们家还从未有人,亲手摸过金子。
直到前段时间,他们夫妇二人终于知道,原来曾经让他们夫妇二人感慨,经常在临淄城内听到世人谈论的秦将白衍,居然是衍儿!
小妹孇氏的次子!!!
那个从小就在村子,被所有村民,乃至其他村民,嘲笑、调侃的水衍!
换个角度,也就是说,衍儿归齐之日,不管是衍父还是孇氏,都可以去衍儿的封地,再也不用干活,一年到头,封地内的所有百姓、商贾,都要交税收给孇氏。
每当映想到这一幕,都想象不出到底有多幸福,那时候的小妹,估计再也不会为钱发愁。
更别说,如今衍儿,已经是秦国将军!
“就怪他…他们领兵打战,怎么祸害我们百姓啊!现在连买粮粟,都要近百钱!我们…”
孇氏还在抱怨着。
然而外祖母已经看不下去,无奈的叹口气,看向女儿。
“别骂了!”
外祖母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听着女儿这满腹抱怨的话,外祖母无比肯定,若是女儿知道,那秦将白衍,是她的衍儿,估计那话风一转,比谁都快。
没好气的看着女儿一眼,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正准备说话,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爹,娘!”
听着熟悉的声音,映的脸上满是欣喜,连忙起身,孇俣也是如此,虽不如妻子那般,但脸上也很开心。
因为回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们的儿子,孇由,由是儿子冠年后,母亲给取的字。
屋内。
见到常在外边的孇由回来,衍父还好,孇氏擦干眼泪,红着眼睛笑起来,看着进屋的侄儿,忍下心中的难过。
“由儿,这次归来,可存下多少钱?”
孇氏看着孇由与水寿互相打招呼过后,一脸笑容的开口询问道。
孇由见状,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比起氺衍,比较壮一些,但是比起水寿,又比不上,也是蜡黄的肤色,一看常年奔波。
看着孇由嘿嘿笑着,孇氏几乎是看着这小子长大,哪里还不知道,没好气的看了这小子一样,无奈的叹口气。
见着孇由回来。
孇氏与兄嫂,便开始忙活起来,不过也在屋内,偶尔也插话一起说着。
孇由看着水寿的腿,打心底的关心伤势,得知依旧可以外出后,这才放下心,而当看到水寿的妻子筠寒,说实话,孇由早就从父母这里得知,水寿找了一个妙美女子做妻子,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意外。
而当看到水寿都有两个孩子的时候,更是一脸羡慕。
期间孇由听到父母,还有小姑询问心上人之时,眼神一黯。
“你不是说,那属大夫,很看重伱吗?莫非是…看不上咱家?”
映看着儿子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问道,作为母亲,映当然清楚,儿子一直在属大夫的府邸干活,日久之后,便对属大夫的小女儿心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