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岑晴嫁给子卢后,与莺氏的关系如何。
或许曾经莺氏对岑晴特别特别好,方才让岑晴放下芥蒂,这些白衍也说不准,更不方便询问。
何况,莺氏不去府邸,对于白衍而言,更是少去不知多少麻烦。
“走吧!碑姬姑娘,在外多有不便,随白衍一同回府邸居住可好?”
白衍先是看向赵秋,随后转头把目光看向碑姬,轻声说道。
碑姬没有拒绝,在祖父死后,在外漂泊的碑姬便已经没有家,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如今碰到父亲的亲传弟子白衍,在碑姬心里,白衍便是她能够亲近的人。
有白衍在的地方,她方才能够安心下来。
雅间内。
白衍看着徐师走来,看着赵秋与碑姬起身,便对着莺氏还有岑晴拱礼,礼毕后,便转身离开雅间。
“晴,为何方才不让家母去衍那里?不是听说衍的府邸很大很大,金子一箱箱的吗?有着近百名仆人与侍女伺候着!”
莺氏看着侄儿离开雅间,直到脚步声消失,这才抓过他,小声的询问儿媳,眼中满是不解。
“家母!方才衍说家父之时,家母为何不表露哀痛欲绝?”
岑晴没有回答莺氏的话,而是皱起眉头,一脸担忧的对着莺氏说道。
“啊?…”
莺氏听到岑晴的话,一脸懵,这与她去不去侄儿府邸享受,有什么关系?
岑晴看着莺氏的模样,似乎猜到莺氏心中所想,面色愈发担忧起来,皱起眉头,叹口气,在莺氏神情逐渐紧张的注视中,再次开口。
“家母,昔日家母与衍多有不合,如今衍得到功名,为万人敬仰,不日便能回齐国!如今的衍见家母,多是念及情谊,念及家父血脉之亲,家父与衍父乃是亲兄!”
岑晴说道,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
“家母为何得知家父死讯,而不落泪,而无涕零之举?如此一来,若是传出去,世人如何看待家母,家母就算去了衍的府邸,衍又怎会善待家母!”
岑晴满是情真意切的提醒道,提醒莺氏与白衍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是因为白衍的大伯,就莺氏本人与白衍而言,不仅没有血脉关系,曾经更是多有不合。
“啊!对对对!晴儿不说,家母都快忘了!这该如何是好?衍儿可别因为此事,而记在心里!”
莺氏听到岑晴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面色大变。
方才太过害怕,随后察觉到侄儿并没有责怪当初的事情,莺氏又太过兴奋,加之与子卢父亲的感情变淡,莺氏根本没把子卢父亲的死,放在心上,自然没有悲痛一说。
如今听到岑晴的话,莺氏这才反应过来。
“要哭,家母!等会家母便哭,哭得酒楼内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才好,这样日后子卢父亲死的事情传出去,世人才会知晓,家母心中悲痛欲绝之情!不仅仅是在这酒楼里,日后与晴儿前往大梁时,一路上家母都要哭着,等见到家父之墓,家母更是要哭得撕心裂肺,最好不省人事才好!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家父不在世,家母心中之痛,思念之情,为世间所动容,如此,家母作为家父遗孀,不管是如今已封武烈君的衍,还是子卢,担心之余,定会好生照料家母!”
岑晴看着慌张无措的莺氏,轻声劝解道,给莺氏出谋。
“对对对!晴儿,汝这方法好!”
莺氏听到儿媳的话,略微思索,顿时激动的点点头,深感儿媳的话没错,方法更是好。
只要日后她的举动传出去,世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会看着悲痛欲绝的她,日后会被侄儿、长子如何对待,她越是伤心,身为后辈的侄儿,定会越发关心她。
秒啊!这个方法秒啊!!!
“等会,不,家母现在就哭!”
越想越兴奋,苦这件事情对于莺氏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于是在岑晴的目光下,莺氏毫不犹豫的准备几息,随后便哭喊起来,喊叫声那叫一个悲痛,甚至很快双眼中都浮现不少泪水。
岑晴看着这一幕,那双眼之中,满是冰冷,看着痛哭的莺氏,那担忧的神情逐渐褪去,嘴角隐晦的露出一丝笑容 夜色下。
在赶回府邸之后,白衍让徐师带着碑姬去房间,安置好徐师,随后便来到书房。
“为何这般看着吾!”
半个时辰后,白衍无奈的放下竹简,叹口气,没好气的看向木桌对面的赵秋。
不仅仅是白衍,就是给白衍倒茶的暴氏,也疑惑的看向赵秋。
二人都察觉到赵秋今晚很奇怪,特别暴氏,作为女子,她敏锐的察觉到,赵秋今晚看向白衍的目光,很奇怪,那眼神,暴氏还从未见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秋不过去酒楼寻了一趟白衍,回来后,看向白衍的眼神,就变化这般大,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酒楼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