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
有这样一个,能愿意耗费自己的青春、时间,用精力与双手去缝针线的女子为妻,恐怕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连睡觉都要美醒。
更别说暴氏,还是这般的美。
“忧好、秋儿,师儿,衍儿既然去咸阳,那你们要不再留住临淄,多陪陪吾,多陪陪外祖母一段时日,可好?”
氏紧紧牵着暴氏的手,轻声问道。
似乎比起担心此子,氏更不舍得暴氏与赵秋离开!
白衍看着娘亲的模样,哭笑不得,不过听到赵秋与暴氏的话后,倒也没有再让暴氏去咸阳的念头,看着暴氏婉拒娘亲,徐师、赵秋也纷纷推辞,白衍转头见到父亲、舅父等人过来,便上前把要去咸阳的事情,告知父亲、舅父等人。
“咸阳?”
水寿方才与父亲、舅父等人,一直都在马车旁等着白衍,见到有几名秦吏跟着秦军将士急匆匆的找到白衍,还好奇发生何事,不曾想。
白衍居然说,咸阳急召,要立即赶回咸阳!
“跟着秦王去…祭祀?”
谷、由看着白衍,想到嬴政居然让白衍陪同去雍岐之地祭祀,一想到嬴政的模样,叔侄二人纷纷打了个寒颤,满是古怪的看向白衍。
临淄城内。
对于白衍离开临淄,本就吸引无数士族关注,故而很多士族,早已经在车水如龙的城内城外,安排眼线盯着,而当得知白衍出城后,似乎是往曲阜方向赶去,所有士族纷纷傻眼。
白衍不是要北上,返回雁门吗?为何眼下,却往曲阜的方向赶去?
是出了什么事情?
疑惑不解的士族之人,在不知道白衍前往曲阜的原由前,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无法落下,这段时日,楚魏燕的士族,可是被白衍整惨了,也被整怕了!
他们这些外来的士族,昔日来到临淄后,都抱作一团,因为都有着‘强秦’这个最大的敌人,故而士族之间,不仅有说不完的仇恨,还说不完的话,彼此关系不可谓不亲密。
并且他们这些士族在临淄,互相都有人脉,让他们的势力,涉及愈加广泛,很多齐地的士族,纷纷都与他们交好,纷纷投来拉拢,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最后因为临淄繁华的原因,他们这些外来的士族,在临淄的生活,居然不比在故土差。
然而,随着白衍的出现,所有事情便开始出现变故,先是白衍统领秦国铁骑,兵临城下,把临淄都给包围起来,导致城内动荡不安,随后,齐王归降,白衍领兵入城,到后面白衍不知动用何手段,居然在城内,抓住一个个楚魏燕潜逃旧臣,这让他们魏楚燕的士族,开始整日提心吊胆起来,也开始提防齐地士族。
还不等他们从心惊胆战中缓过神,登记户籍的布告,便出现在城内,害怕之下,很多士族纷纷前去登记,随后白衍的手段,彻底让他们绝望。
仅仅几日,楚魏燕三地所有士族,一直很亲密的关系,纷纷出现破裂,所有士族彼此间都在互相提防,互相猜忌,而本就有些过节的士族之间,更是出现你死我活的场景。
而随着他们三地士族的大乱,所有楚魏燕三地来到齐地的士族户籍,不知不觉间,也全部都为秦国所得!
这让他们如何不绝望!
眼下,好不容易盼到白衍离开临淄,他们都已经备好美酒佳肴,就等着白衍离开临淄后,一起庆祝,也修复修复好友之间的关系时,居然传来消息,白衍并非北上!
这让三地士族的心,不由得再次提起来!
此刻。
临淄城内,同样聚集起来的,并非只有楚魏燕三地的士族,就连城内的齐国旧族,一个个士族男子,此刻也全都聚集在各自的府邸内,满是疑惑的议论着。
在卢老的府邸内,徐镍、詹懋绅,正与卢老等人交谈。
正堂内,一张张木桌后,全都跪坐满了人,都是诸多卢氏子弟,以及少许其他士族男子。
此刻这些人,也全都交头接耳,一同相互交谈。
“白衍为何不北上?”
“是啊!那白衍可千万别留在临淄,吾等好不容易在背后算计白衍离开…”
“那白衍莫不是发现,是我们齐地士族,在背后…”
随着木桌后一个个男子的交谈声,不难从这些话里听出,白衍离开临淄,背后不仅仅有楚魏燕三地的士族参与,就连齐地士族,也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大人!大人!!!”
忽然间,一名仆从,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正堂之内,对着卢老打礼。
“大人,已经得知,白衍乃是因咸阳急召,故而并未北上!而是要立即赶去咸阳!”
仆从禀报道。
听到仆从的话,正堂内,两旁所有男子,纷纷一脸惊讶、诧异,随后便是松口气一般,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
“虽不是北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