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收起手中的剑,看着眼前一大群人跪着磕头,哀求他放过神之子。
这些人先前是发疯发狂想要杀他,现在因谢乱被俘而磕头求饶,外强中干,荒谬无比。
一名老妇哀求道:“天神大人,请不要杀了神之子,没有他我们没办法净化灵魂。”
一个女子哭道:“不与他合体,来世我们如何享受荣华富贵?”
一个壮汉道:“没了神之子,我们将无家可归,只能向野狗一样流浪。”
一个四岁小姑娘道:“你别杀他,没有神之子,我们都会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吵闹一大片。
白禹开看着他们,心中同情和可怜之余,又觉得无比愤怒。这愤怒既有对谢乱这样的奸邪恶人,也有对他们这些软弱无智的人。
白禹开抱起跪在地上的四岁小姑娘,对着众人道:“都起来吧,暂时我不杀他。”这些人这才面露喜色,缓缓站起来。
随后,白禹开又对岳红杉道:“给他疗疗伤,可别伤重而死了。”岳红杉急忙放下谢乱,手掌按在他的肩头,给他疗伤止血。
白禹开原本是向让谢乱当众说出实情,令这些被他蒙蔽的人醒悟,然后再杀了他。可目前的情形有些混乱,无论是他还是谢乱说出实情,都无法令这些脑子里已经形成固有认识的人醒悟。于是他打算用新的办法。
片刻后,谢乱身上的外伤渐渐痊愈,他心知白禹开与岳红杉二人修为高深,不是他能招惹的,急忙起身道:“多谢两位饶命之恩。”
白禹开看着他,道:“告诉他们,我是神之父,是心体神的父亲,是特地前来赐福于你们的。”
谢乱对着众人道:“这位公子是心体神的父亲,此来是给大家赐福的。”众人一愣,呆呆看着白禹开。
白禹开对他道:“乖孙子,好好听话,否则我会降下雷霆之怒,将你扒皮抽骨。”
谢乱吓得瑟瑟发抖,道:“孙儿不敢。”
此时,白禹开怀抱的那个小女孩看着他,奶声奶气地问道:“你是神之子的爷爷,我和你合体能净化灵魂吗?”
白禹开一惊,心中如芒刺穿过,如此幼小可爱的孩子,竟然被灌输了这等荒谬的思想,当真是禽兽行为。他心中顿时火起,一脚踢翻了谢乱,踩在他的头上,道:“伤害幼儿之事,禽兽都做不出来。”
此时,一直在正堂之内看热闹的段雾灵和侍红走了出来。段雾灵问道:“什么是合体?”
白禹开难以回答,将小女孩交给她抱着,自己则对众人道:“大家无需再为净化灵魂、来生享福等事烦忧,我会给你们赐下圣水,只要喝下圣水便能升华灵魂,不受任何鬼神限制,你们也无需再为任何神灵奉献。”
众人大喜,又见谢乱在点头,他们再无一丝怀疑,全部欢呼跳跃起来。
李小二坐在正堂内吃着点心,看着外面的热闹,暗道:“这位公子是不是喜欢当英雄,惹了蔓禺光明会不算,还将整个左家庄给端了。”他不想惹事,躲在屋内不出去。
可白禹开似乎并未遗忘他,冲他喊道:“李小二,你过来照顾这位神之子,他现在身体有恙,不要让他随意离开。”
李小二十分无奈,走过去捡起一把刀,挽住谢乱的胳膊。此时的谢乱十分虚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所以李小二才敢靠近。
白禹开正要准备用茶水当“圣水”给他们赐福,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即一大群人冲了进来,站在正院门口,与白禹开他们正面相对。
这些人不是别人,而是苏停历和李羽奎率领的蔓禺光明会枯木堂的人。
白禹开没想到这些人还敢追来,对着李羽奎道:“我已经放过了你们,你们竟然还敢追来。”
李羽奎沉默不语,倒是苏停历高声骂道:“你这个无耻贼子,搅了我们蔓禺光明会一个鸡飞狗跳不算,还来招惹左家庄,你可真是够厉害。”
此时,李羽奎和苏停历带来的只有五六十的亲信,远比在集市混战时的人少太多了。这也是他们此刻只敢对峙,不敢冲上来的原因。
白禹开看向苏停历,道:“就凭你也想来过问我的事,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吧?”
边上的岳红杉道:“再让我动一次手,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他的本领在集市的时候就展现过,苏停历等人不敢妄动。
苏停历对着谢乱等庄内之人喊道:“这几人是官府的奸细,非但与我们蔓禺光明会为敌,还来与你们作对。我们两家并肩围攻,一定能将他们斩尽杀绝。”
他高声喊了一个慷慨激昂,但谢乱等庄内之人全部无动于衷,呆呆站着,木木看着。
谢乱乘机想向白禹开献媚,试图换来他饶自己一命,他对着苏停历等人骂道:“你们胡说什么,这位公子是我们心体神之父。岂容你们这些腌臜在此污蔑。”
苏停历大吃一惊,转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