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宛如石像。他已经完全转化了从风中往身上吸来的灵力,已使风中往修为尽失,沦为了普通人。
这是他第一次施展“浑沌虫经”,功效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大和可怕,若非白禹开铁了心要惩处卑劣无耻的风中往,只怕也是不敢轻易施展此等邪功。但就算他心性足够强大,面对施展此功法之后众人戒惧和疏离的目光,也深受刺痛。
此时,竹林中的阳平一走了过来,他将怀中的韩子依放在地上,然后去查看风中往,一查之下才发现他已是身负重伤,体内灵力流失殆尽,几乎成了寻常人。
阳平一将地上的铁链拿在手里,一边细查,一边问道:“这就是截教的神兵利器吗?看起来跟寻常铁链没有区别,不知道我能不能使出强大的闪电出来?”
“当然不能。这铁链之所以不寻常乃是因为其中有道浊仙人的符印,也只有受他认可的人才能发挥其威力。”白禹开道。他说着转过了身去,向李二、赵六、舒雨桐三人走了过去。
他当众展示了“浑沌虫经”的威能,却被众人视作了邪神恶魔一般,他们眼中满是疑虑和不安,顷刻间与他疏远。而此时阳平一说着话走近他,是在向他表明信任依旧。可越是如此,白禹开越觉得发自内心地孤寂。因为这信任是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这种信任又将是多么的奢侈和脆弱。但无论如何,他的心中是感激阳平一的。
阳平一跟在白禹开身后,对众人道:“风中往此人卑鄙下流,欲图对韩子依行奸污之事,被我当面撞破,将韩子依救下,他又恼羞成怒,欲杀我灭口,再重夺韩子依供他为乐。此等小人,自当千刀万剐。”
白禹开听着,开口道:“除一个奸恶歹人,自是理所应当,何必解释说明。”话虽如此,他也想让别人理解,但他也清楚很多事是无法让所有人认可和赞同的。他虽言语中带有斥责口气,但心中再一次对阳平一表示感谢。
白禹开来到了李二和赵六的面前,对他们道:“舒雨桐是我们神定庄的人,放了她。”
李二轻微摇头,叹道:“一旦放开舒雨桐,逆天子将不受控制,到时候我们不得不直面整个截教,现在城内还有大量的截教门徒,我们双拳难敌四手,会被活生生耗死。”
赵六也道:“白公子,你也是截教的受害者,就该与我们一起对抗截教,为何还要帮助他们?”
白禹开道:“我要做什么,怎么做,无需向你解释。”
李二见状,高声道:“既然如此,你我之间再无话可说了。”他说着伸手扼住了舒雨桐的脖子,转身对逆天子道:“白禹开身上有你们截教的镯子限制,你要阻止他不得靠近我,否则我即刻杀死舒雨桐。我说得出,做得到。”
逆天子吓了一跳,慌忙飞至白禹开的面前,横剑挡在了李二三人之前,对白禹开道:“我对自己先前误解你与他们是一党的同伙道歉,也感激你为救舒雨桐出手,可现在他们挟持了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白禹开冷笑道:“我在乎你的误解吗?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但我说要救下舒雨桐便要说到做到,不会半途而废。”
逆天子一愣,厉声骂道:“你这个疯子,他们会杀了她的。”
白禹开笑道:“那我就杀了他们给她偿命。”
逆天子大惊,慌忙道:“你究竟跟哪方是一伙的?你莫不是修习邪功而心智失常了吧?无论如何,我都决不允许你擅自动手。”
另一边,水千落挣脱了王介推的阻拦,跑到了白禹开面前,对他道:“我姐姐在那个坏人手里,你千万不要冲动。”她声音低沉,低着头不敢看他,心中还是有些怕他。
“我当然不会冲动。”白禹开见她如此,心中一阵刺痛,而后又道:“竹林中的韩子依身体有伤,你过去照看她一下。”
水千落转身看了平躺在地上的韩子依,心知她险些被风中往祸害,心中怜爱升起,急忙去林中照看。她将韩子依扶起,查探她的脉息,发觉她只不过是中了迷药昏了过去,身体虽然有伤但不致命,她伸手搭在韩子依的肩上,输入灵力为她疗伤。
白禹开看着水千落轻柔地动作,赞道:“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边上的阳平一也道:“是啊,只有这么心善的女子,方能疗愈这个世界遍地的疮痍。”
他们身后,李二高声骂道:“姓阳的,你为何不按事先商定的计划行事,为何要理会截教内部恩怨?致使我们陷入被动局面。”
阳平一道:“万恶淫为首,我不可能对此等下流行径视而不见。”
“你可真是伟大,现在如此局面又当如何?”李二骂道。
“我哪里知道?你不是稳操胜券了吗。”阳平一道。
“你……鼠目寸光,难成大器。”李二怒道。
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孟琼双劝道:“你们就不要吵了,毕竟大家是一条船上的。”
他这不劝还好,一劝立刻让李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