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荡王劝说泰司王的时刻,龙雪宜突然飞过去,手中破浊剑一挥,将荡王头颅切了下来。
这一幕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料到在一旁玩闹的龙雪宜会突然出手杀人。黑艺博愣住了,怔怔看着身首异处的父亲,脑海中一片空白,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下来。
这件事也令白禹开突感震惊,他印象中顽皮可爱的龙雪宜竟然会做出这等骇人之事,他急忙思索前因后果,这才猛然想起是荡王亲手杀害了龙雪宜的母亲龙舞影。
龙雪宜忽然动手杀人,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皆震惊不已。黑艺博渐渐恢复了神志,抬起头来怒视着龙雪宜,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忽然,他猛地冲了过去,伸出双手抓向龙雪宜,欲图将她撕碎掐死。可他刚至龙雪宜近前,就被她忽然回手一剑指住了咽喉,无法再有任何行动。
黑艺博眼睛通红,狠狠瞪着她,用喉咙嘶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父王,你要试剑可以来杀我。”他还在想着之前龙雪宜说杀个人试试剑的时候看向他的那一幕,还以为她只是随手胡乱杀人。
龙雪宜两行泪水涌出,看着荡王的尸身道:“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偷施暗算害死我母亲龙舞影,还将她的心脏残忍剜下,给他的儿子提升修为。我生为人子,此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黑艺博怔住了,他当然清楚荡王在神龙山害死了龙舞影,继而用冰魄之心将他救活的事,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龙雪宜竟然记得杀母凶手。
没有人会想到龙雪宜会杀人,就连白禹开也都觉得意外。原来她找他索要破浊剑,并不是顽皮好玩,只为杀人报仇。一路上她都在说说闹闹,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一个小女孩竟然酝酿着一个复仇计划。
此时,白禹开已经走了过来,他蹲下身来到龙雪宜的面前,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破浊剑。龙雪宜死死握着剑,就是不给他。
一边的上官绝见到白禹开到来,急忙道:“她杀了荡王,庄主你就不管了?”
白禹开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教教我怎么去管?”
上官绝急忙对冷无风道:“冷公子,你来说说看。”
冷无风道:“如果有人杀害了我的母亲,我会不顾一切复仇,哪怕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
上官绝不再说话,走上前将愣住的黑艺博扶住,长叹一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来,给我。”白禹开伸手去拿龙雪宜手中的剑。龙雪宜不见坚持,松开了手中之剑,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白禹开抱起她,转身直往远处走去。
龙雪宜趴在他的肩膀,擦掉泪水,对着黑艺博道:“我等着你来报仇。”
黑艺博低着头流泪,泪水打湿了衣襟,整个人呆立原地,宛如变成了石像。
这时,岳红杉对众囚犯道:“城内即将大乱,不想死的快出城去。”说完也起身离开。众多的囚犯再也顾不上伤痛和疲劳,一起朝城外逃去。
冷无风不在乎其他人,只放心不下上官绝,对他道:“你也快出城去找千落他们吧,这里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说完就去追白禹开。可上官绝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留了下来。
很快,天牢的门口只剩下了泰司王、定王、平王、黑艺博、上官绝五人,他们身心俱疲,傻站着一言不发。上官绝本想劝他们离去,却始终张不开口来。
白禹开向王五曜告辞,而后抱着龙雪宜往城外走去。没多久冷无风和鲨道淳追上了他,几人相伴而行。
街道中央,高采霜来到了王五曜面前,静静看着他,虽有千言万语,但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你平安就好。”
若是平常,王五曜一定会说一句:“你总算是见到失败潦倒的我了。”可今时今日他说不出来这句,也只回了一句:“多谢你来……”他本想说说“多谢你能来救我”,却又怕她辩称并不是为他而来。
高采霜问道:“你知道我会天牢来找你,所以就来找我了?”
王五曜道:“我猜想你唯一能来的地方就是天牢,所以就来这里等你。”
高采霜低下了头,叹道:“我可真是够蠢的,只能想到你会在这里。你真是聪明,不光自己逃了出来,还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难怪我会败给你,难怪我总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可笑我还幻想着打败你,只怕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她的声音颤抖,泪水在眼中打转,为不让他看到,她的头低得更低了。
王五曜十分后悔说了刚才那句话,他见不得她伤心,上前一步准备给她擦拭泪水。高采霜赶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滴答滴答,打湿了地面。
王五曜看着她伤心的模样,心痛如绞,低声道:“我这有一颗能够忘记过去的药丸,你愿不愿意服下?这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猜忌,也没有痛苦的回忆。”
高采霜擦干泪水,笑着道:“那样我就彻底沦为完全依附你的小女人,任由你玩弄我的情感。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背叛,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