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和离?塞侧妃,皇后这不是纯纯恶心人吗?啧啧,这皇后到底在想什么,是见不得王妃还是王爷好?好好的婚事,搞得三日就和离!”
“听说皇后一向端庄大气宽厚仁善,没想到全是骗人的!渊王肯定是不满皇后擅作主张,深入简出这些年,都被气得宁愿出府跟着王妃离开!”
“可不是,渊王还从未有过侍妾。皇后肯定是皇宫待久了,心理扭曲,见不得王妃舒坦,故意塞侧妃去恶心王妃!”
罗妇和所有下人,听到这话,都敬佩地看向沈幽月。
一般闹到和离的地步,女方少不得被指指点点,嘲笑许久。
沈幽月反其道行之,大张旗鼓主动说自己就是见不得自己才大婚三日,侧妃就被抬进府,愤然和离。
百姓们纷纷觉得她有理,不但没说她善妒,反而都在议论皇后的不是。
要说这不是沈幽月算计好的,她们都不信!
楚寒渊直到这一刻,终于明白沈幽月从昨日说出纳侧妃就和离那一刻,就已经想到每一步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母后这些年名声经营得很好,几乎没有任何污点。
但从今日起不一样了。
等今日这事传到母亲耳中时,不知她会不会后悔,昨日硬要给他纳侧妃。
虽说母后是他生母,他此时不该开心。
可他忍不住心情变好。
他不经意间看向被晨光笼罩着的令人耀目的沈幽月,竟有种看见神女下凡的错觉。
丞相府。
今日沈玉柔回门。
柳兰芝和姨娘老夫人她们,都围着她问个不停。
“如何,在侯府有没有受委屈?世子对你可好?”
新妇装扮的沈玉柔,想到嫁到侯府第二天,她婆母便早早的让人叫她起来敬茶。
她婆母和嫂子,还暗搓搓感慨侯府艰难,骗了她好几个值钱嫁妆,她心里就不太爽快。
更别提她嫁过去才知道,宋明轩有两个小妾不说,通房都有六个!
不过,看在他以后会成为皇帝,且这几日和她恩爱有加的份上,这些都不是事。
“祖母,母亲,你们安心,世子对我很好。”
沈玉柔微微低头,心里却有些烦躁,上一世宋明轩是在三个月后被发现是真皇子的,只是他怎么被发现的来着?
她得想办法弄清楚,毕竟那落魄的镇北侯府她根本不想多待,又穷又抠,婆母让她每日都要去晨昏定省,还得服侍她。
更别提,婆母和嫂嫂没事就叨叨着教她如何以夫为天,要怎么好好伺候好宋明轩。
她听得都要烦死了,等她成为皇子,看她怎么教训她们两个!
柳兰芝见沈玉柔过得好,故意看向门口。
“也不知幽月怎么样了?今日回门,她怎地还没动静。”
她恨不得王爷今日就暴毙,沈幽月就能马上陪葬了。
沈玉柔闻言,想象着沈幽月嫁过去后,看到楚寒渊那恶心样,说不定早崩溃了。
她心情就顿时好了不少。
“我看姐姐今日回不了门了,毕竟听说王爷病的严重,恐怕连圆房都做不到。”
其他人脸色各异,原来王爷病得很重,圆房都不成?
难怪二小姐当初闹着要嫁去落魄王府。
她们心里唏嘘,大小姐这是嫁过去守活寡的,这也太惨了。
突然,一道掷地有声的嘲讽声音传来。
“二妹妹,你这是在咒渊王吗?谁说本宫今日不回门了?又是谁告诉你,王爷病的下不来床了?”
沈幽月推着戴着半张面具,一身玄服的楚寒渊逆着光徐徐走来。
三姨娘瞬间无语地瞥了一眼沈玉柔。
渊王虽已毁容双腿残疾,可看着状态,怎是病入膏肓状态,定是她自己臆想的。
她心里松口气,看来大小姐不至于守活寡。
柳兰芝和沈玉柔看到楚寒渊浑身散发的气势,脸色十分难看。
尤其是沈玉柔,不愿相信跟着回门了,还打扮得人模狗样!
上辈子,楚寒渊明明就是个又脏又臭跟乞丐一样的丑八怪瘫子。
新婚那天被带到楚寒渊房间时,她直接恶心的吐了出来。
沈玉柔看到楚寒渊脸上的面具,她瞬间恍然大悟。
沈幽月定是怕独自回门丢脸,才让人给楚寒渊收拾了一番,硬拖着他前来。
沈玉柔故意惊讶开口。
“大姐姐,姐夫怎地戴上了面具啊?王爷是看不起祖母和母亲她们吗?还是因为见不得人,遮遮掩掩的?”
老夫人闻言,那双浑浊刻薄的三角眼,立刻不悦地看向沈幽月。
“当上王妃,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