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但他在看到的那一刻，子弹也成功击中了他的脑门。
“该死！”
苏令武心中怒骂了一声，也不管手里的人究竟是谁，就要扭断他的脖子。
“苏帅，这不合适吧？”
刚要动手。
门口，项丞走了进来。
他皱眉看了眼地上的崔成，又抬头看向小林，看着手里拿着手枪的小林，故作惊讶道：“小林！你……你……这……这是你杀的。”
“是。”
小林字正腔圆。
“杀人偿命！”
苏令武又要动手。
“要杀人偿命，也得受过审判才行。”
项丞一招手。
十几道红外线照在了他的身上。
前后都有。
“项丞，你想干什么？！”苏令武着实未想到这一点，他现在脑子都有点儿懵。
小林为什么要杀崔成？
小林是陆铭的人，所以要杀崔成？
可是，杀了崔成之后呢？
他的思绪很快被打断，“苏帅，这话该我问您啊，您来江州是做客，不是来杀人的，再者说了，这里是部队，不是你们苏家，国有国法，就算小林杀了人，那也得由军事法庭审判才能定他的罪，您就这么杀了他，可不合适啊，他不仅是个普通人，还是一名士兵！”项丞缓缓说着。
明显，这是他提前就准备好的说辞。
要杀他！
理智告诉苏令武，一定要杀了他！
可他又不是异人，而且还是军人，如果杀了小林，他也得上军事法庭，实在是不值当。
最关键的是，这前前后后这么多把枪，就算是他，也拦不下来。
他动手。
项丞开枪。
不仅能将杀死崔成的罪名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还能搭上自己这一条命。
不值当。
“希望军事法庭能还崔少将一个清白。”
苏令武权衡利弊，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