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彪不大喜欢苏令武这个人。
不只不喜欢他,连带他们苏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喜欢的,但他又很好奇苏令武带来了怎样的惊喜。
于是,来了偏厅。
偏厅中。
苏令武和苏权已经到了。
他们似乎还带了一份厚礼,一个巨大的酒坛子,坛子上盖着一块红布,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秦彪瞥了一眼,看向他们二人,问道:“吃了吗?”
“……”
“……”
二人怔了一下,摇头。
“快到饭点儿了,那就快点儿说吧,说完了,我们这北方菜,你们南方人,吃不惯的。”秦彪看了眼时间,轻描淡写的说道:“给你们十分钟,要说的话快说,说完了就可以走了,我家里还有其他客人。”
苏权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秦彪会对他们这么的不客气,而且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根本没把他们兄弟当一回事儿,不过转念一想,想到秦家在夏国的势力,二人其实也没什么不服气的,毕竟就算苏令武现在是北境的一把手,也不可能对秦家怎么样,反而他们还要看秦家的脸色。
听到秦彪说只有十分钟,苏权也不废话了,一把掀开了坛子上的红布,道:“您可认识这个人?”
坛子里。
赫然是一个人!
这个人,眼珠子已经被挖掉了,耳朵也已经被割掉了,奄奄一息,甚至都没办法发出声音,因为她的舌头也已经被割掉了,而且不只是舌头,连她的胳膊和腿也已经被砍掉了,否则不可能被装在这么一个坛子里。
“人彘!”
秦彪一下想到了这个可怕的词语。
只是没想到,在现代社会,竟然还能见到这样的“东西”。
她简直已经没办法称为人了。
“这是谁?”秦彪问。“看着有点儿眼熟。”
管家也好奇看了一眼。
他也皱了皱眉。
因为他也发现,这个女人非常的眼熟,非常非常的眼熟,似乎好久之前就见过。
秦彪缓缓走近。
忽然,睁大了眼睛,他骇然道:“这……这不是无花先生嘛!”
听到这话。
管家连忙拿出手机,手机里有无花先生的照片,他对照着看了一眼,嘶声道:“她……她真是无花先生!”
“是什么人把她变成这样的?”秦彪怒声道。
“我……”
苏令武站了出来。
“好,好好好!你难道不知道,无花先生与我是至交好友?!”秦彪瞪着苏令武,简直好像下一刻就要要了她的性命。
苏令武笑道:“虽然是我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但我只是把她装进坛子里,她在没有在坛子里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那是什么人做的?”秦彪道。
“我不能说。”
苏令武摇头。
“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秦彪作势就要发飙!
苏权却道:“您如果真要杀我们,确认她身份的时候,我们兄弟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倒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您聪明,您肯定已经看出来了,她身上这些伤口,绝对已经是旧伤了,那先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无花先生,又是谁呢?”苏权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的徒弟不多……”秦彪道。
“是的,据我们调查,只有白越一个徒弟,而且她这个人深居简出的,确实很难让人发现异常。但这个人现在很陆铭走得很近,之前还在江南为陆铭出面。”
“呵呵。”秦彪笑了笑,瞥了苏权一眼,“陆铭我见过,是个很厉害的人,也容易招女孩子喜欢。”
“听说您近段时间在为了药材发愁。”
“是。”
“那这个坛子,就留给您了。”
“你们拿到这个坛子,一定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苏权点头,“是啊,是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您也知道我们和陆铭之间的恩怨,不将他踩在脚下,难泄我们心头之愤。陆铭这个人,现在仗着有三项保密的那个项目撑腰,我们动不了,但如果说……他的项目出现了一些问题呢?我们思前想后,总觉得陆铭的这个项目不可能是别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制药方面的事情,所以白越难免和他走得很近,但如果说神农谷出了问题,您说陆铭这个项目,还做不做得下去?再说您要的那些药,是不是价格方面,也能稍微少一些……”
“你们想要什么?”秦彪问。
“什么都不要。”苏权缓缓摇头,“对于我们兄弟来说,还有比害了陆铭,能更让我们快乐的事情吗?”
“……倒也是。”
秦彪的语声中明显有几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