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瑾年不说话了,他就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盯着叶舒发笑。他今天看到的画面,可是存放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他还可以时不时拿出来温习一下。
叶舒被盯得心里发毛,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可又不能把陆瑾年怎么样,只能警告他,“你最好什么都忘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陆瑾年很想知道他的小女人在吃了这么大亏的情况下,会怎么挥舞起爪子反击。
“否则我就卖给八卦杂志,他们肯定很感兴趣。”不是总说她是他的女人吗?那她说出去的隐私,杂志社应该会抢着要吧?
没想到陆瑾年只是大方地一摊手,“你可要实话实说,别歪曲事实让读者产生误会。”
靠,至于得瑟成这样吗?
叶舒气得不行:今天她丢脸可是丢大发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件黑色衬衫居然会变色,穿上之后,会随着人体的体温会变成一种透明的白色。
也就是她里面穿什么都会被人家看见,更何况她什么都没穿。
叶舒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陆瑾年看了个精光,就气得直挠头发。
“别挠了,发型都乱了。”陆瑾年一边笑着欣赏她懊恼的样子,一边伸出手,把她的头发给梳理好。
叶舒本能地抗拒着,可当他的指间穿过她还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时,她立即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有点痒,有点麻,她明明讨厌地想要躲开,却站在那里乖乖地任他拨弄完自己的头发。
“妈咪,爹地,我洗好了,”这时已经换上睡衣的小奶辰噔噔跑上了楼,一口气扑到了他们的怀里,“我们一起睡觉觉吧。你们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叶舒还没开口,陆瑾年就一把抱起了儿子,满口答应,然后话峰一转,“不过要先帮你妈咪把头发吹干。湿着头发睡觉对人不好,小辰别跟你妈咪学,听到没?”
靠,这不是败坏她在儿子面前的光辉形象吗?
“我自己吹就可以了,你抱儿子去睡觉吧。”叶舒拉着脸对陆瑾年说。她才不上当呢,到时候被困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她跑都跑不掉。
“后脑上的头发不好吹,你自己吹不到。”陆瑾年十分嫌弃叶舒技术的模样,“你看其他地方都干了,就那一块还是湿的。”
小奶辰立即帮腔,“妈咪就让爹地吹吧,他吹头发的技术可好了。分分钟还你一头乌黑的秀发。”
父子二人这么齐心协力,叶舒怎么犟得过他们?况且是陆大少主动为她服务,这样的便宜怎么能不占呢?
很快,她就被陆瑾年按到了椅子上,就见他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吹风机,仿佛很专业的模样。叶舒很不服气,故意说:“你可别把我一头的好头发给吹没了。”
陆瑾年对着镜子里的叶舒,低头浅笑。
那一刹,仿佛有电流直击叶舒的心头,又仿佛有一朵莲花在心头绽放。叶舒那个没出息的,就那样被一个男人给撩到了。
“放心,吹没了,我也要你。”陆瑾年的嘲讽,令叶舒瞬间清醒。
她气得就要站起来:谁要你要了?谁要你要了?我还没决定要不要你呢。
小奶辰赶紧往她的腿上一扑,压着她的腿不让她站起来,还手脚划动,仿佛是在她腿上练习游泳一样。叶舒的腿上多出这么一块可爱的肉垫,当然要好好蹂躏一番,也就懒得跟陆瑾年计较了。
“小舒,你的发质真好。”陆瑾年放了梳子,用自己的手在给叶舒抖动着头发。
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她动人的眸,柔软的唇,秀丽的头发,透亮白皙的皮肤以及……
“呃……?”叶舒感到一阵恍乎,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经历过了。
她是个忘性很大的人,八岁那年被送进孤儿院,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后来被领养时,听之前的院长提过一些,好像是说她的亲生父母死于火灾,都不在了。她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所以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了。
“好了。怎么样,漂亮吧?”陆瑾年对着镜子里的叶舒看了又看,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真是很奇怪,每次跟叶舒在一起,他都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他可以忘却工作上的压力,忘记陆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父亲。
“哇哦,妈咪真漂亮。”小奶辰很是把叶舒夸了一通,然后一手抓着她一手抓着陆瑾年,非要他们一起去给他讲故事。否则他认床睡不着觉。
叶舒当然不同意,陆瑾年却悄声问她:“你以为我会当着小辰的面,对你做什么吗?你倒是想得美,我还怕把我儿子教坏呢。”
既然这家伙都这么说了,叶舒不去,就显得是她想多了。不过在跟陆瑾年再呆在同一张大床上之前,她去做了些准备,那就是把自己的衣服裤子缝在了一起。
男人的劲虽大,要是想徒手撕衣料,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