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小舒!”陆瑾年的头忽然剧烈地痛了起来。他总觉得叶舒所说的一切是那么熟悉。仿佛,仿佛他也曾做过那样的事。
可是过去被撕开了一条口子,叶舒又怎么停得下来?她深藏七年的痛楚,本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让陆瑾年知道。可既然对方一直惦记着,何不索性把话说清楚呢?
叶舒字字泣血地道:“我生下儿子,他连看都没有让我看,就把我扔上了飞机。当时我发着高烧,万念俱灰,要不是碰上遇上克寒,我早就死了。”
“别说了——”陆瑾年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叶舒不知道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他的心头,扎得他血流不止,却没有喊疼的权利。
“你知道吗?我的孩子跟小辰是童一天出生的,他们两个一样大——”
“我让你别说了!”陆瑾年抄起了桌子上的摆件,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那件昂贵的瓷器摆件,就那样变成了碎片,就像他和叶舒的关系,也不过是个美丽的瓷器,看着鲜亮,其实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保镖。阿七与赵管家等人一起开门冲了进来,发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在陆瑾年的“滚”字出口之前,他们立即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要不要打电话给小六爷,大少的头痛病好像又犯了。”有保镖提议道。
“打一个吧,保险一点。”赵管家说着,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阿七。
小六爷离开的时候,他可是在场的,小六爷跟阿七那有点古怪的关系,他也看在了眼里。别人给小六爷打电话,对方肯定没好脾气,但阿七打过去,就不一样了。小六爷仿佛亏欠了她什么,对上她,脾气就会收敛三分。
阿七本来并不愿意,无奈赵管家拿着他们做保镖的职责压着她。陆大少对他们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她不得不去打这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小六爷才接,因为他正在跟小奶辰通话。小奶辰那边一听到摔东西的动静,就立即打电话向他求助了。
可是拜托,他只是个医生,医病可以,情伤他可就医不了。
他只能告诉小奶辰,“那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得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最多也就是在瑾年面前,多说说叶舒的好。让他认清叶舒才是最适合他的人,而那个安欣冉应该趁早从他的心里清理掉。”
小奶辰想要的就是这个呀,这就是他的目标。但小六爷身为成年男子,不得不告诉他:
“大人的感情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就算你爹地充分认识了叶舒的好,也未必就能忘掉安欣冉,她的死毕竟跟他有关。那女人既是他的初恋,又是他的亏欠。这两条,在一个男人最不能忘记一个女人的理由里,占据了前两名。”
“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小奶辰急得在电话里大叫。
“除非你能够证明安欣冉死有余辜,她在跟你爹地初恋的时候劈腿,或者她从来没爱你爹地,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在耍他玩。”小六爷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可他彻查过安欣冉那个姑娘,确实是书香门第教导出来的淑女,真就找不到一点劣迹。不然这事不就好办了吗?
“我不管,你要想办法让爹地忘了安欣冉。”小奶辰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身为儿子,他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
“他那个脑袋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给他吃那种遗忘的药,会彻底毁掉他的脑子,要了他的命。”小六爷就是说到这里时,听到了阿七打电话过来。他是很希望电话能自己停的,因为不停他就得去接,接慢了还会挨阿七一顿数落。
“行了,小辰,干爹有急事,我们再联络。你想办法弥合你父母的关系,只要你们一家三口同仇敌忾,不怕对付不了一个死人。”小六爷挂掉小奶辰的电话,就立即接了阿七的,口气是有一点不耐烦,“怎么了?什么事?”
阿七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还有脸问我吗?你是怎么给大少看的病?他的头疼又发作了!还有,你说话什么态度?陆家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你就是这么‘尽职尽责’的?”
“首先你们大少的头痛是治不好的,只要受点刺激就会发作。叶舒就是医他的药,我已经把人带到他身边了,他不珍惜关我什么事?其实,愿意花钱养我的大企业很多,我是看在跟陆家交情的份上,才来接陆瑾年的那摊子事。他是你主子,但不是我的雇主,ok?”
小六爷也是难得硬气一回,因为他离开之后,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就睡了一次吗?又没怎么样,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他就欠了她呢?
阿七在电话的这头已经气得不行,大骂道:“你个混蛋!”
又骂人,又骂人,好好的姑娘家,没事就骂人。小六爷不客气地回道:“你脾气这么爆,是吃了火药,还是来大姨妈了?”
阿七气得掐断了电话。赵管家担心着陆瑾年的病情,赶紧过来问她:“小六爷怎么说?”
“他说大少奶奶就是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