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木屋里面怎么还有机关?”小六爷也吃了一惊,他试图去把木门打开,可是那个木门的里面就像是灌了什么东西一样,重得不行,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居然也不能成功。
叶舒先是问了外面的情况,听到阿四说他和小凡凡没事,她才来问小六爷,“要不要我们帮忙?”
“算了,我们从二楼走吧。”小六爷觉得叶舒和张宝芬两个才生完孩子没两月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力气,于是干脆放弃了门,改走二楼的通道。
刚才保镖们就是爬上二楼,再从上面往下攻进来的。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层到二屋的唯一通道已经被另一道木门给封死了。
“怎么办?”木屋的一层虽然有两个小窗户的,可他们这几个大人也钻不出去呀,除非张宝芬的女儿,还有可能借着身材的优势尝试一下。
“还能怎么办?”张宝芬突然出声,她的声音幽冷而阴毒,听得叶舒一阵阵毛骨悚然。甚至在这一瞬间,她以为听到的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张宝芬明明朝她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她以极快的速度从叶舒的耳里找出耳麦,一把揪出来,扔在地上,踩了个粉碎,同时扯下叶舒的胸针,捏进了手里。
这样一来,陆瑾年既无法听到她们的说话,也看不到木屋里面的情形了。
叶舒心急不已,张宝芬却阴狠戏谑地道:
“我早就看出来陆大少是装醉的了。你们夫妻俩的演技还真是一般。大少奶奶,开胃菜已经结束,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吧。你有没有觉得你浑身都使不上劲啊?”
叶舒在刚才抱小逸凡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她不能亲自喂养儿子,总觉得有所亏欠,所以经常抱他,陪他玩陪他闹。
可今天才抱了儿子没几分钟,她就觉得自己要抱不住了,仿佛随时都会把儿子从手里摔掉一样。所以刚刚阿四来接孩子,她才同意了。要搁在平时,她还有点力气的话,她是一定不肯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叶舒发现她当下的情况更糟,连站立都很勉强,更不要说动一动腿,走上一步了。她完全提不动自己的腿。
“张宝芬,你想干什么?”小六爷赶紧伸手去保护叶舒,他的心底有不祥之感,因为他的感知力和反应迅速,都比平时慢了很多。
“我想干什么?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张宝芬咬牙切齿,仿佛心里恨得很。
“小六叔叔——”张宝芬女儿突然朝小六爷喊了一声,就在小六爷低头看她的同时,她朝他的腿下扎下了一刀,“别乱动哦小六叔叔,刀上有毒。你越动,毒药扩散得越快。你是行家,应该懂的哦?”
“你?”小六爷认真地审视起张宝芬的女儿来——
她真的只是个小姑娘吗?小姑娘会在自己的鞋子里藏这么专业的小刀吗?刀身那样长,刀锋那么利,就算直插进人的心脏,都不是问题。
“张宝芬!你们疯了吗?”叶舒想去查看小六爷的伤口,只可惜她连扭个脖子都很吃力,身体完全一动也不能动。
“叶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为我做了很多,你真的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张宝芬在说这一句话时,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因为她对叶舒的感激,无法抵消她的恨意:
“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催产,抢到跟你同一天生孩子!要不是为了得到你的信任,我就不用牺牲我女儿的命,千辛万苦地住进陆宅!”
“你说什么?”叶舒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的话,这个张宝芬原来是一直做戏给她看吗?那个什么妈宝男和时髦大妈,也是假的吗?就为了配合她演戏?
这怎么可能?这场戏也演得太大,太逼真了吧?
叶舒仍在面对真相的震惊中,她完全无法相信这是个事实。
可张宝芬却早已积恨已久,她急需要发泄:“就因为你,我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就因为你,也需要劳动我这个金牌潜者亲自出马。老板真是舍得花代价。”
这一下小六爷算是听明白了,她是x—boss的人,而且是很早之前就潜入温城了。那个妈宝男和时髦大妈未必就是她的同伙,她不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吗?
也许是从她上大学开始,x—boss就开始培养她了吧?要她安心潜伏,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在家庭里,看起来是时髦大妈和妈宝男在虐待她,其实他们的小命都捏在她的手里吧?
一旦她决定公开她的真实身份,就是他们的死期。
至于眼前这个“大女儿”,小六爷觉得她可能才是张宝芬的同伙,因为张宝芬刚刚在形容死去的小女儿时,她用的是“女儿”两个字,这说明那个可能是她唯一的女儿。
所以她才那么痛恨叶舒一家。
“你潜进陆宅到底想干什么?”小六爷着急又恼怒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