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落水鬼,替我镇压此地。
小子,你便陪着我在这里,困守到你年老体衰,道途绝望吧!哈哈哈!」
诡异的符文在余列的体表蠕动,形成了一张张嘴唇,上下叫嚣。
而余列中了对方这一击,他的身子也是僵硬在了原地,好似呆住了,一动不动。
反倒是旁边的桑玉棠,她的脸上是大惊大喜,急忙的查看自身,当发现没有一道尸鬼符文落在她身上时,她又是紧张的看向余列,高呼:
「余兄!」
紧接着,那尸鬼又有声音叫嚣出来:
「贱种!愣着作甚?
你那姘头可没有被我种下尸印。但是你忍心让她一人离去,逍遥在外,甚至掐准了时机,以后引人来杀你吗?还不快快杀了她!」
原来这厮之所以会拿桑玉棠当幌子,而只在余列的身上下烙印,它所考虑的,还并非是桑玉棠不值一提。
此獠企图看着余列和桑玉棠自相残杀。
在它看来,余列被诅咒后,要么是余列强行留下女道,同甘共苦,一个也逃不了。
要么是女道出去后,多年后回来宰杀余列,获取此地的宝物。
至于余列主动放桑玉棠出去,最后对方还带人来解决余列的困境。这种可能虽然不是没有,但是在此獠看来是微乎其微。
只是尸鬼叫嚣着,它没有发现,余列的面色颇是怪异,其目中丝毫没有惊慌或是绝望之色,顶多是带有一点棘手的感觉。
嗤的!只听一声响。
余列当着一人一鬼的面,弹指间就划开了自己脖颈以下的所有皮膜,然后将表皮给扒拉了下来。
如此举动,让旁边的桑玉棠还来不及为尸鬼阴险的算计而感到心惊,便瞳孔骤缩,被余列如此恐怖的手段给震慑到了。
余列就像是拎着一席衣袍般,在半空中抖动着自己的皮囊,面上充满了讥笑,和皮囊上的鬼脸对视。
刚才还叫嚣不已的尸鬼残魂,它顿时失声道:
「这、你!你…」
余列此刻是头脸白皙,但四肢胸膛都是赤红色,筋肉暴露,且周身蒸腾着黑气,十分的诡异。
他盯着在烙印在皮囊上的鬼脸符文,讥讽道:
「区区烙印诅咒,就想拖本道下水,道友想的也未免太好了吧。」
尸鬼残魂惊疑着,叫道:
「不可能!此烙印,沾皮 就会入肉,入肉就会渗骨…只要一弹指,它就能够钻入你的灵台中,甚至连你的道箓,也无法阻挡它。
这乃是用道煞法力凝练的符文,最是克制修道中人!」
这叫声传入桑玉棠和余列两人的耳中,让两人都是目中恍然。
难怪对方最后的反扑,竟然能穿透两人所有的手段,赫然是「道煞」的作用。
特别是余列,他顿时明白,为何他刚才会从尸鬼的人皮上,感觉到一点熟悉的感觉。
余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更加灿烂。
他身上的漆黑真气,也腾腾的翻滚,形成了一张巨大面孔,露出比尸鬼还要恐怖的狞笑。
「道友,你且瞧一瞧,本道这煞气是什么?」
烙印在余列皮囊上的尸鬼之脸,它的叫声再次戛然而止。
此獠难以置信的盯着余列主动曝露的煞气,喃喃道:
「这、这也是道煞?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你炼就的也是道煞,但又怎么能抵挡得了仙宫中人的道煞?」
余列不可能给此獠解释更多,他得到尸鬼的提醒,明白刚才那烙印之所以无法钻入他的肉身内,除了是他及时的将身上皮膜扒下来之外,也是因为「仙煞」护体,抵挡了那烙印的侵蚀。
既然仙煞有用,余列就不再施展任何法术,只是用仙煞真气,将被烙印了符文的皮囊包裹住。
呼呼之间,一声声痛叫从皮囊上的尸鬼之脸上叫出:
「痛、痛、痛!」
此獠虽然全身的尸骨都已经化去,但是其所留下的魂魄,明显不是它口中的残魂一缕,而是颇为完整,指不定还打算之后共享、甚至褫夺掉余列的肉身。
但是它现在被余列发现了,且反扑的手段用尽了,便难以再反抗,该轮到它吃苦头了。
余列用仙煞灼烧着那些鬼脸符文,尸鬼被严刑拷打一般,惨叫声渗人无比,并不断的叫道:
「留我一命!留我一命!
我有众多玄功妙法,我在外还无数的资粮宝藏…啊啊!」
只可惜,此獠的魂魄和那诡异的符文是融合在了一块儿。
余列现在又是身处在岩浆湖泊中,外面还有无数的乌真凶灵,他没有时间来从容的拷打此獠。
快点的将对方弄出来的符文给烧毁掉,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否则的话,一旦此獠还留有什么后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