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岁那年,有一天晚上,邻居陶惟言跑到大伯屋外,喊道,“老大,来看电影。”大伯慢悠悠的起身,问道:“看什么电影?”大伯有点明知故问的问道。陶惟言咕哝道:“看电影,走。”我也跟着大伯一起去了。
到了陶惟言家,很快电视就播放起来了。我看到画面里一个女的穿的很暴露,跳着妖艳的舞蹈,我面颊绯红,看着画面,不由得被画面吸引。没过一会,大伯说,“柏羽,你回家吧,别看了。”
电视里的画面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脑海里,引起了我的遐想。我很快学会了手淫。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本该是纯洁的年纪,却生生断送在这个美好的年纪。我每次手淫打飞机之后都会暗下决心,一定不能再做这个事情,每次手淫,我都会洗澡,用来冲刷这个事情带来的耻辱感。我每次都暗下决心,绝对不能再做这个事情。
但是每次想起电视的那个画面,就会不能自控的手淫起来。下决心戒除手淫的想法反而成了我深深的负担,每多一次戒除手淫的决心,就多一次挫败感。
我不敢向别人提起这个事情,只能自己默默承担。我看到别人都是一副正常的样子,而自己只能把这个事情埋藏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说起。
有一次,三弟在猪圈上玩,我告给他手淫的事情。这时候,弟弟一个翻滚,“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想这是上天的暗示,不能做这个事情。这至今仍是我心中不可消除的愧疚。
在我还不知道手淫之前,我一直以为男女只要睡在一起就会怀孕。但是我又无法面对手淫这个事情,这到底是什么行为呢,后来我确定这是一种病。我患病了。但终究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仍未对任何人说起。
我喜欢运动,每天都会跑步,有时会练习武术。五年级的时候,我的头发出现白发了,我感到很惊恐,我这么小,怎么会就有白发了呢。我就用洗发露不停地洗头发,希望洗发露可以洗掉白发,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我在学校的表现很老实。班里的女生在背后给我起外号“木头”。学校来了一个很时髦的女老师,给我们按男女混坐排座位。和我坐在一起的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很多男生喜欢她,还有男生要和我换座位的,我也同意了。我同桌仿若天仙下凡,实在太美了。我很老实的坐在旁边,也不同她说话。亮子甚至把我同桌的名字的其中一个字刻在他的手腕上,我看到了,也没说什么。他好像还有点不知所措,第二天就抹去了手腕上的刻字。我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的那帮女生要给我起外号为木头,但是我确实不太好动,只顾埋头学习。我的同桌是外来的,之前不是在我们学校上学。我怕别的男生会找我的麻烦,也不跟同桌多说话。同桌穿着也很时尚,牛仔紧身裤,带有蝴蝶花的短袖,穿着运动鞋,怎么看都像农村人。多年以后,我回想到这个同桌,我都觉得这个女生是我的初恋。
我的同桌叫周玲,身材高挑丰腴。我虽然是木头,但是长时间坐在一块,也会产生感情,我开始注重自己的着装,我有脚气,就在家不停地洗脚,穿干净的袜子。
我尝试着跟周玲借笔用,她很爽快的给了我一支笔。我总是想鼓起勇气跟他说点什么,但是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我懦弱,她也并不怎么主动和我说话。我有时候会偷偷看她,她低着头,并没有发现我在看她。我心里在说,我喜欢你。但是面对班里这么多饿狼,我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从周玲的举动来看,她好像并不讨厌我,甚至并不认为我是木头。她和班里其他女生不一样。她没有对我投过看不起的眼神,她也不是十分喜欢学习,下课了会和她的朋友出去溜达。她在班里有一个好朋友,经常和她出双入对的,而且是一个村子的。
周玲有一次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趴在书上。我正好鼓足勇气把她叫醒,她睡眼惺忪的起来,仍然低着头看书。我成就感满满,仿佛一名将军遇到了赏识自己的君子。她好像也能感觉到我喜欢她,但也只是沉着身子,默不作声。班里那帮男生太坏了,不仅经常调戏周玲,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经常威胁我,要打我。我只是紧张的坐在座位上,不敢回应他们。五年级结束的时候,我们都要离开学校了。我下定决心,到了中学,再也不做一个木头人了。,我要做个坏孩子,要调皮活泼,混黑社会等。学期最后一天下午,周玲没有来上课,上午下课之后,就走了,下午也没有来学校,我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就是在学校二楼,看到她在楼下一棵树下站着,手搭着树干,仿若永恒的照片,定格在那一刻,不禁心酸和悲伤。
按照别人说的,我这么老实,像个木头,真是急死人了。我能怎么办,我没有父母,不喜欢和人交流,甚至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太失败了。
我还幻想能见周玲一面,可惜已经学期结束了。我始终忘不了那天下午,她没有来上课。仿佛是对这个学校的鄙夷与不满,亦或是对我根本没有放在心里,毕竟我们做同桌的一学期,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