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比胡家对他有用,所以窈儿不必觉得欠了谁,只管抓紧这两年时光,把《诗》、把《尔雅》学好。另外,时刻存防人之心。”
七月十四清早。
尉窈的伤不要紧了,去尉学馆。
尉茂到学舍更早,看她脸上已经消肿,担心她身上伤如何了,不好直接问,他先讲自己的:“我身上还疼,你呢?”
“我也还疼,不过比昨天好多了,你又去医馆看了么?”
被她关心,尉茂恨不能所有的伤都显眼在明处才好。“看了,已经不要紧。尉景要走了,你如果有给高娄的信,明天捎来,我给尉景,他说了会去怀朔找高娄。”
尉窈早写好了信,从书箱取出信筒给尉茂。“劳茂同门代我谢景同门。”
“对了,有件跟你我不相关的事。”
尉窈肃目倾听。
尉茂:“元子直的父亲是彭城王,原本元子直该去洛阳了,却接到家书,他阿父让他暂缓行程。”
彭城王是陛下最信任的宗王重臣。尉窈凝思,先回头望门口,没有同门来的动静,她再轻声猜测:“你觉得……宫中有变?”
尉茂点头。
这便是权贵子弟为何一入仕,就能担当重要官职的原因,从周围伙伴、从各渠道得到朝中消息,是他们从小就经历的,而寒门学子勤学苦读多少年,都不一定能打拼到权贵子弟的起始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