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然是死了的楚释!
管事的听到尖叫声,先是派人回皇城报告情况,又是立刻拔剑上前道,“都跟我来!”
一群人胆怯的围住马上男子,有人认出他来,犹豫道,“你是迦米剌?轿子里的是楚释?”
众人更加恐慌。迦米剌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不错,好眼力。但可惜最后一步,你们家主子算错了,楚释哪怕是尸体,我也要留下另有用处,而你们”
迦米剌带上黄金面具,不紧不慢的接上下句话,“都得死。”
皇宫灯火彻夜不灭。姜翎嘴唇发白,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师能轻叹口气,缓缓合上房门,他的身后是忙活了一夜的贺昌与陈嘉明。这两人一文一武,在姜翎病重期间,和师能一起处理了不少朝政,师能轻声道,“就这几天了。”
贺昌一锤定音,“眼下稳定人心最重要,我看,还是放姜谋出来吧。”
师能叹道,“天牢哪能说放人就放人?”
贺昌一拂衣袖,有些心虚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爹还能和儿子生一辈子的气?总比没有选择强吧?”
陈嘉明有些惊讶的看着贺昌。这人是朝中有名的迂腐,不管谁只要犯点错,都会被他追责,到了如今地步,太子殿下犯得错连帝君都不可原谅,他居然说放就放。
师能苦笑道,“贺大人倒是难得的宽宏大量。”
贺昌不满的低声道,“里面的要是不行了,没人把持朝政也不是长远之计,姜谋已经培养至今,除他以外,你们还有别的合适人选?”
师能眯了眯眼,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贺昌大叹一口气,甩了一下袖子,怒骂道,“一群迂腐之人!”
师能与陈嘉明相视一眼,皆是掩口哑声而笑,贺昌气的一指他俩,愤然离去,师能赶忙道,“哎呀贺兄!”
就在三人吵嚷之际,一个小兵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跑来,贺昌一指小兵,轻喝道,“干什么慌里慌张的?”
小兵赶忙跪地,“大人,不好了,迦米剌杀了楚释,要把楚释的尸体带出修仙领地,我等拦不住他,请求派兵支援!”
贺昌愣在原地,陈嘉明也没反应过来,倒是师能一惊,“楚释死了?你确定?”
陈嘉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讲不清什么道理,只能紧盯师能的脸,师能全神贯注道,“你是说,迦米剌执意带走楚释的尸首?”
小兵哭道,“是的!请大人派兵支援!”
师能惊喜的左右踱步,倒是陈嘉明和蔼道,“带着我的口谕,去禁卫调兵吧。”
小兵如获大赦,赶忙离去。贺昌眯眼打量师能开心的样子,他疑惑道,“楚释被姜谋救走,这我知道,但是迦米剌怎么知道楚释在哪儿,而且还能杀了楚释?楚释的实力你我都知,国师,我们需要个说法。”
师能收敛笑意,心中打鼓,但是面上波澜不惊。他扬扬头,滴水不漏道,“贺大人,还记得楚释额间纹章吗?”
贺昌捋了捋胡须,“老夫认为,事情太有逻辑反而不合逻辑,你说呢?”
师能满脸平静的看着贺昌,“贺老,你觉得,迦米剌这等人物,我师能能调遣得动?”
贺昌打量他片刻,移开视线对陈嘉明说道,“嘉明,这件事,在姜翎临死前得问清楚,咱们不能稀里糊涂的成为魔族宵小手中的刀。”
师能满脸不满,“贺老,你这话什么意思?”
贺昌扬声道,“咱们杀了楚政明,是因为他通敌叛国,杀百万大军只余不足二十万,且证据确凿。我们都以为楚释已经归为迦米剌手下,所以才有他额间纹章,既然楚释与迦米剌是一路人,为什么迦米剌执意让楚释死?”
师能偏头看贺昌,贺昌继续道,“国师,你觉得,老夫所说逻辑通透吗?”
陈嘉明站在一旁并不参言,师能有意让陈嘉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师能问道,“陈将军,你觉得呢?”
陈嘉明笑笑道,“我一介武夫,能懂什么呀,无非是上阵杀敌。你们说的高深莫测,我实在是听不懂。”
贺昌瞪了他一眼,也不继续盘问师能了,他尤有深意道,“这件事,我会向帝君问个明白的。”
师能瞥了他一眼,一拂衣袖走向远处。贺昌挺直腰板,于风中淡淡道,“文死谏,武死战,你们总说我腐朽,但是我们文臣的嘴懒了,你们前线得多吃多少苦?我们与魔族对抗半生,如果姜翎真的背着我做了苟且之事,老身的身家性命有一个算一个,满门忠烈我也认了!”
陈嘉明心中宽慰,他拱手道,“感恩贺老理解。”
贺昌摆手,“你不表态是对的,怎么说我也是开国功臣,朝中我的脚跟更稳。”
陈嘉明感恩一笑。
炉火烧得正旺。躺在枯草里的姜谋指尖一动,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摘下额间湿布,正想坐起身,发现纪长青坐在他身边,手里握着一只竹笛。
姜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