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漆黑的世界，唯有鲜血散发明亮
“蓬！”
林炎将死狗一般的方锐直接丢了出去，将落灰的地面溅的尘土飞扬。
阳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玻璃窗洒进来，神像面前散落着已经**的祭祀食物。
这里是一处尖顶教堂，在灾变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可惜灾变之后除了一些狂热信徒外，已经没有人信教了。
毕竟，如果真的有神和上帝的话，在灾变时人类被屠戮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存在……
那他们看到人类被屠戮、无数的人间惨剧和极致的不公，都无动于衷，丝毫不出手。
那还要他们有什么用处？
不过是一些强大的异类罢了。
“还真是不消停啊……在这个将人吃人的规则摆在明面的社会里，什么阴谋诡计，什么运筹图谋都是扯淡。”
林炎摇头。
无论你头脑再聪明，再精于算计。
只要不改变自己是食物的本质，就会被上层的猎食者杀掉。
无论你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还是遵守法律的贵族上民。
“也就是说，无论我以新兴贵族的假身份进城，还是以级通缉犯的身份进城。
面临的命运都是注定的。”
林炎无语的摇了摇头。
不过他的伪装让他拿到了方锐这张牌，稍微占据了一些主动权。
为了御三家的颜面，为了震慑住城内蠢蠢欲动的诸多贵族，他们不得不答应自己的条件。
“说出你知道的关于方家的所有情报。
他们有多少强者，家族构成是什么样的，方元的真实地位，等等……”
林炎俯视着方锐。
“呵呵，无知的贱民，也配打听御三家的情报！？”
方锐阴狠的侧着脸，身为御三家的骄傲让他宁可吐血也不低头。
“嗤！”
光芒闪过，方锐的下体第三条腿顿时掉落在地上，鲜血直流。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拿走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士可杀不可辱！”
方锐疯狂了。
“呵呵……”
林炎坐在他面前，淡漠的看着他的脸：“尊严？出生在最高处的你，看得到那些连作为人的尊严都被彻底拿走的尘民吗？
你们侮辱着所有人，欺骗着所有人，却不允许自己糟一点罪。
真以为你们天生高贵呢？
一群耍弄权术，靠着奸诈和狠毒不断积累地位的狗东西罢了。
你们能坐在这个位置，从来不是你们生来高贵或者天赋过人，只能证明你们足够自私罢了。
如果自私算是一种天赋的话，那你们确实天赋异禀。”
林炎冷笑着。
从出生起，就有人跟他说吃得苦中苦，才会有福报。
但那些尘民就算累死在煤矿中，也不能改变他们从出生到死亡都吃不上面包的事实。
出生在这个世界，让他越加看得明白了。
和权力成正比的不是品德和努力，而是一个人够不够坏。
坏到极致，在这样的末日中，便会强到极致。
“我可以做纯粹的坏人吗？”
他自问过。
思来想去，他做不到。
那成为一个好人呢？
他还是做不到。
所以在姐姐死后，他成为了一柄复仇的矛，插在人类联盟的心脏中，凭自己的心意惩戒着一切。
什么法律规则都无法束缚他，一切让他感到不公的人和物，统统要灭杀掉！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冷笑着看向方锐：“你想做回男人吗？”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已经成为阉人了！”
方锐恨欲狂。
“十分钟内我都可以把它接回去，前提是你告诉我一切。”
林炎冷冰冰：“现在你还剩五分钟的考虑时间。”
“咯吱咯吱……”
方锐眼神不断变幻，最终还是垂头，无力的点了点头：“你得先把我接上。”
林炎冷笑一声：“看来你的尊严比你的家族秘密更重要。”
自私的基因是刻在这些统治者骨子里的。
他召唤出医疗机械臂，将断根接回了方锐的身上。
“……”
方锐确认还能使用后，才长吐了口气，虚弱的倒在了地上:“无论你是谁，抱着怎样的目的。
招惹御三家都会是你在这世上最愚蠢的决定……”
“你们有没有九阶天赋者，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