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趁着沈冲状似分神的时候,急忙就地一滚,翻身爬起。
起来以后,他老脸又是青又是白。
多少年过去了,想他尊为金蚕宗宗主,哪个修真者能把他压制到如此地步。
沈冲才多少岁,竟然成长到如此惊人地步。
“无论如何,此子决不能留!”
按下杀机,金河屏息凝神,等待一击致命的机会。
谁知随着时间流逝,沈冲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再开口嘲讽。
金河眼中精芒越来越亮。
管沈冲自身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无疑就是他的机会!
“沈冲,拿命来!”
出手翻转层云掌,金光闪闪的袍子在空气中挥舞出璀璨绽放的金花模样,随之袭来的是危险到极致的恐怖杀招!
金河刚要反剪下沈冲的头颅,岂料关键时刻沈冲自己醒了。
沈冲是被身体条件反射涌上来的危机感,硬生生刺激得回过了神。
定睛一看,正巧金河这老小子想出手偷袭。
沈冲冷笑一声,之前拿他身上的金缕衣没法子,现在时移世易,还敢在他面前蹦跶?
“金缕衣,收!”
心中急速默念过回收金缕衣的法诀,有仙人最后一丝神识之助,沈冲隔空直接拿下金河
身上的金缕衣。
法衣脱身而下,金河大惊失色。
抬头就瞅见金缕衣朝沈冲飞过去,他恶狠狠地伸手欲抢回,嘴上还大骂着:
“沈冲,你使得什么妖法,为什么我的金缕衣朝你飞去?!”
“本来就不属于你们金蚕宗的东西,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沈冲嘲讽一嗤,拿到金缕衣顾不得认主,直接往身上一披。
下一刻,气急败坏的金河的攻击就像雨点一样砸在身上。
沈冲除了一开始被砸得气息不畅,到后期发现他的攻击对自己产生不了任何实质伤害,顿时笑了。
“难怪有这件金缕衣你对上我有恃无恐。”
“现在宝贝易主,你们金蚕宗在我面前再没嚣张的余地!”
如果说刚才金缕衣被夺,金河只当是沈冲用了什么邪法,强行隔绝他与金缕衣之间的联系。
那么看这一刻金缕衣自己承认了沈冲为主,还将他护得严严实实,自己无法撼动他分毫,金河不禁脸色惨白。
他一副大势已去,难以置信的神情,怒吼道:“怎么如此!?”
“我金蚕宗的镇门之宝,何时成了你沈家之物!”
“谁说这金缕衣原应属于沈家。”
沈冲不屑睥睨着金河
,“这金缕衣的第一位主人,也是你们金蚕宗真正的开山祖师,那是我的师傅!”
金河听到这句话,霎时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击,摇摇欲坠。
“你说什么!?”
“不,这不可能!”
“事实就摆在你眼前,再不信有用吗!”
沈冲已经没耐心再陪他耗下去。
金缕衣到手,他还因此获得了仙人隐藏的二段传承,正是心情好的时候。
现在他也就不介意,一剑快速送金河归西。
没了金缕衣的防护,金河本就疲于应对沈冲的法术轰炸,这会儿身心饱受打击,更是强弩之末。
没能抵抗多久,便饮恨在沈冲的古岳剑之下。
“可恶,可恶!天意为何如此弄人!”
金河至死还不甘地呐喊着,双眼怒睁望天。
沈冲挑眉。
“大概是天意更偏向我。”
“谁让那时,恰巧是我在陨落的仙人身边。”
上天注定的机缘,沈冲接下了,就要走的比常人更高更远。
区区一个金蚕宗,不过是他漫漫征途路上,一个不起眼的绊脚石。
抛下金河的尸身,沈冲转身向大殿更下方走去。
根据方才的神游,他已经知道历代金蚕宗宗主的藏宝地所在,连开门
口诀都一清二楚。
现在的金蚕宗防御阵法,对他来说算是各种程度上的形同虚设。
哪怕拿出如玉盘,估计里面蕴藏的百余种阵法,还不够沈冲闲时随便演算玩的。
沈冲正在用储物袋疯狂搜掠金蚕宗历代累积下来的财富。
大殿之外,察觉宗主的命牌碎裂,金蚕宗残余长老和弟子目眦欲裂。
“没想到连宗主亲自出马都制不住这等狂徒!”
“为了保全我金蚕宗上下,只能孤注一掷,动用先祖发明的那件法器了!”
这时有弟子听见长老们的话,脸色一白,身体一哆嗦,像是想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长老,我们真要动用那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