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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1 / 3)

“我们的飞机已经抵达宣城国际机场,宣城的地表温度为16摄氏度60华氏度,当前天气中雨转小雨……”

江棋瑞拿过搭在扶手侧的深色西装外套披上,在空姐笑容满面的指引下,拖着随身携带的小行李箱,缓步往出口走去。

他走的vip通道,临到出口时周围也仅三两人。

围在围栏前接机的人们听见响动,抬头,见不是在等的人,又低头继续看起手机。

江棋瑞轻抬手看一眼表上时间,凌晨两点三十六。

原本国内的助理是要来接他的,然而他乘坐的这班飞机延误了将近六个小时。

登机前他给助理发去消息,让助理不用再来接机。

江棋瑞垂下手,绕过出口处的围栏,抬头看到达层的指示牌。

视线缓缓转动,尚未找到印着“出租车”指向的指示牌,微小的动作骤然被截停在半途。

他视线落在几米远处。

空荡荡到达层大厅的装饰圆柱前,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外套拉链拉至最顶端,银白的拉链头抵着下巴。

他懒洋洋靠着圆柱,合着眼,双手环在胸前,一副等人等到即将睡着的懒散姿态。

乌黑短发散落在额前,有几根垂至高挺鼻梁。

即使没睁眼,也是英俊到足以令周围人频频侧目的优越长相。

江棋瑞一时间没了动作,就这么站在原地,静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直到身后喧闹声起,他才似是骤然从梦中惊醒,欲盖弥彰般地垂下眼来。

转了个向,迈开腿往出口大门走去。

不过走出五六步的距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江棋瑞?”

江棋瑞脚步一顿,呼吸微滞。

身后脚步声纷杂,可落入江棋瑞耳中,一切却被虚化得只剩下唯一一道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噔”“噔”“噔”

黑色冲锋衣进入视野,登山鞋踩在反光的乳白瓷砖。

三步、两步、一步。

男人站定在江棋瑞垂落的视野中。

周遭行人步履匆忙、闪烁、交织。

短暂又漫长的喧闹叫停。

江棋瑞抬眸,撞入一双乌黑的眸。

那是一双很是个性分明的眼睛,瞳孔颜色是少见的深灰。

男人眼尾微微上挑,扯着点似有若无的笑看人时,自带两三分桀骜的痞气。

江棋瑞抓着行李托杆的手微蜷。

指腹陷入拉杆中央的按钮,晕白一圈。

宋思玺视线逡巡一圈,在与江棋瑞的沉默对视中,选择主动开口:“回国?”

江棋瑞薄唇轻碰,应宋思玺:“出差。”

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声音淡漠,像经年未见普通朋友之间再普通不过的场面寒暄。

宋思玺听到回答,表情耐人寻味了一瞬。

藏在他狐狸似的幽深的眸中,转瞬即逝,叫人难以察觉。

他慢悠悠“哦”了声,在江棋瑞面无表情的沉默中,也跟着不说话了。

然而视线却直勾勾落在江棋瑞脸上,半点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宋思玺高出江棋瑞大半个头,垂眸看去时,视线最先落点在江棋瑞明显打理过的头发上。

江棋瑞的发色比寻常人要淡些,有点自来卷,发质很柔软。

可打理过的头发却掩盖了后两者特质,一丝不苟,为西装革履的人平添了严肃与冷漠。

宋思玺视线落下,又去看眼前人长睫下茶色的双眸。

江棋瑞皮肤很白,是没什么温度的冷白。

到达层大厅白炽灯下,浅茶色瞳孔无波无澜,神情与模样一般清冷的人在宋思玺许久不错的注视下,轻蹙起秀气的眉。

一阵电话铃响,打断两人间略显诡异的沉默气氛。

宋思玺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就站在江棋瑞跟前接起了电话。

这个时间段有两班临近时间落地的飞机,到达层大厅比江棋瑞刚出来时喧闹许多。

江棋瑞听见宋思玺手机里传出道年轻朝气的男声。

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隐隐约约有“我到了”这几个字眼。

江棋瑞忽然觉得有点闷。

他抬手,下意识搭上系得工整的领带,食指勾进领带间,又很快理智回笼地停了动作。

电话里的男声叽里呱啦讲了一堆,江棋瑞听见宋思玺很轻地笑了一声。

而后是亲昵又熟稔的,慢悠悠的语调:“我在A口,你过来找我吧,这里离停车场近。”

电话里的男声瞬间爆发出尖叫,而后开始胡搅蛮缠。

“我有两大箱行李……你不过来,我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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